“也就是說,理論上有很大的可能就是這位赫留金用航彈炸死了那位德國中將?”
大伊萬惋惜的假設道,“如果他能從那場戰鬥中活下來的話恐怕咱們會在很多城市看大他的銅像。”
“他註定活不過那場空戰。”
瓦列莉亞嘆了口氣,抬手找石泉借了一支菸點上,“這位名叫赫留金的飛行員,第一次駕駛轟炸機升空的時候才僅僅18歲,而且他的另外兩名機組成員平均年齡也不到20歲。”
“這麼年輕?”
“所以說他們註定活不過那場空戰。”
瓦列莉亞沉默片刻繼續說道,“根據檔案記載,赫留金唯一的那枚勳章是在機場用防空機槍打掉兩架德國飛機才獲得的,那個時候他才16歲,後來庫爾斯克會戰爆發,飛行員最捉襟見肘的時候赫留金被選中成為佩2轟炸機的投彈手。”
“您的意思是,他...”
瓦列莉亞點點頭,證實了石泉的猜測,“那是他第一次參加空戰...”
“這可真特碼諷刺...”
石泉張著嘴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個第一次參加實戰的菜鳥飛行員投彈手一擊炸燬了敵軍的彈藥庫不說,甚至還炸死了對方的陸軍中將。偏偏好死不死的這位陸軍中將也是第一天上任甚至連宴會都還沒來得及結束。
一個空軍士兵,一個陸軍將軍。一個第一次升空實戰,一個第一天走馬上任上任,一座彈藥庫,一顆航彈,兩個原本毫無交集的人在同一天不分先後的殞命謝夫斯克郊外的森林裡。
這場戰爭到底誰賺了誰賠了還真的不好說。一個士兵換一個將軍,一個老人換一個年輕人,戰爭可能從來就不是數學題,士兵也好將軍也罷,當他們再一次暴露在陽光下的時候,得到的只不過是世人對世事無常的嘆息。
會客室中長久的沉默之後,瓦列莉亞語氣輕快的說道,“那座森林裡的飛機殘骸已經找到了,它們將會和瓦西里留下的玻璃瓶子一起被送到博物館,至於赫留金也會被安葬在烈士墓地。萬幸,戰爭已經過去了。”
“這個結果已經很好了。”石泉和大伊萬心不在焉的迎合了一句。
“那個老那脆的問題解決的怎麼樣了?”瓦列莉亞好奇的問道,“你們送來的那兩個年輕人已經在我這裡關了大半個月了,還要一直關著嗎?”
“我想聽聽您的意見”
石泉隨即將目前的處境和打算簡單的描述了一遍,他目前能想到的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拖。
“先繼續關著吧!”瓦列莉亞也沒什麼好辦法,這個問題如果問盧堅科夫可能更合適。
“先聊聊其他方面的吧,”石泉先和大伊萬對視了一眼,這才從腰包裡掏出一張支票推給了瓦列莉亞。
“這是什麼意思?”瓦列莉亞詫異的問道。
“聽說那座養老院快建成了,這些錢雖然不多,但還是希望能幫上一些忙。”石泉信口胡謅,他哪知道那座養老院目前什麼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