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是離開,但他也知道,那值守的修士是肯定不會就這麼輕易的將他放走的。
剛才那句話,他故意說的很大聲,周圍的人都能夠聽見,是給自己找個明面上說的過去的由頭,同時也看能不能激起這些人的同仇敵愾之心。
畢竟闢寒城這裡的人,本就都是從外地聚集而來,真要論起來,大家都算是來自天南海北的外地人。
若是今日宋家僅憑地域來歷就能懷疑定罪,那他日誰知道會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呢
雖說這種想法不會給他帶來多大便利,畢竟修士逐利避險的本性驅使之下,想要指望這些人幫忙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不過能夠穩住他們不在攀附權貴的利益驅使下幫助宋家一起來對付自己,就算不錯了。
他話音剛落,那值守的修士便怒極起來,闢寒城承平多年,面對執法隊,還真沒有人敢怎麼反抗過。
就算他是冤枉了王中,但只要查清了與他無關,到時候再放了不就行了宋家做這樣的安排,在這附近,又有哪個修士敢不遵守
“哼,倒是牙尖嘴利,偏生就是你們這些外來的修士沒大沒小沒規沒距今天這行歷司衙門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給我留下來吧”
這修士大喝一聲,手中忽然雲煙直冒,一刀旋轉的奇門法器朝著王中就當頭罩下。
這法器從他手上飛出來的時候,還是一團雲煙,但一落在空中,瞬間就長大得約有畝許大小,雲層之中叮叮噹噹落下無數鉤鐮一樣的尖刃,彷彿一排排的風鈴一樣,掛的漫天都是,整個雲團,直接朝著王中就落了下來。
而且落下來的同時,這些鉤鐮之上還綻放出一道道至極的法力,如同飛射的劍氣一般,雨點一樣潑下,隱隱形成一種古怪的陣勢,讓人避無可避。
這修士出手就是極招,哪裡有半分要活捉請人的樣子,這也是之前他心中的火氣。
王中身上築基初期的修為波動明顯,瞧著遠不如他,但偏偏卻給了他莫大的壓力,頓時讓他心裡不痛快起來。
面對突如其來的壓力,王中心裡頭雖然早有預料,但還是被這修士一出手的動靜震驚了一下,不為別的,就為這豪奢程度,果然就不是其他地方的修士能比的。
這修士別的不說,單說這一畝雲光下的無數鉤鐮,每一把王中都能感受到這是實實在在的法器,也就是說,他這一手好手段,同時動用的法器就有將近數十件。
雖然這些法器形制單一,而且呈現陣型排布,所以操控起來不難,但單單是一個修士,一次性就能擁有如此多的法器,這本身就是一種富豪的體現了。
要知道像在赤陽宗這樣的地方,底層修士,能有個三五件法器就算不錯了。
就算是築基修士,也不可能一次性的拿出如此多的法器招搖,能有個十多件自己加上徒弟夠用,就已經很了不起了。當然,那些背景深厚的肯定不算在內。
畝許大的雲層攜帶無邊鋒銳朝下絞殺,換了一般的修士,身形被鎖定之下,避無可避,只能硬拼,但對方數十件法器一齊砸來,對拼的話,肯定拼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