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辰回道:“因為打傷了大夫動靜太大,驚動了士兵,我們四處逃竄,最終避無可避,只好利用你們認為我們不合,佯說是麗華要吃夜宵……故而在這裡……”
鄭王萬萬沒有想到鳳辰會乖到這個地步,幾乎問什麼答什麼,任他搓圓捏扁。他不禁把目光移向自己手中捏著的這個女人,輕輕一笑。
都說色令智昏,看來真是如此。
而白錦玉,這時候也確實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她知道鳳辰一定是在進行著什麼,但是卻無從知道他到底想幹嘛。
說真的,她還是平生第一次感到這麼困惑,真是從來沒覺得有一個人是這麼難猜。
“鳳辰,你知道我為何行這大逆之事嗎?”鄭王忽而話鋒一轉。
鳳辰反應了一會兒,道:“皇權至高無上,一旦登位,坐擁萬里河山,天下人誠服,的確令人垂涎。”
“不!”鄭王截斷鳳辰的話:“我不是為甚麼至高無上、坐擁江山……我是,恨!”
鳳辰道:“恨?”
鄭王嘴角咧起一笑,卻比哭還難看:“對,是恨!”說著,他攫著白錦玉拉到了自己的眼前,近得鼻尖對鼻尖!
人影一閃,幾乎電光火石間,鳳辰一隻手已經抓住了鄭王手臂!
鳳辰暗中使勁,將鄭王掐住白錦玉的手往下拽;鄭王也在發力,手指像鐵鉗一樣牢牢扣在白錦玉的脖子上。
“你看看你的女人,皮白粉嫩,侍郎千金,”鄭王嘴角抽了兩下:“你見過我的女人嗎?”
鳳辰不語,只顧著手上和他較勁。
鄭王道:“那苦寒之地,像樣的官宦人家的女子都不願意去,即使是父皇,在考慮指婚拉攏諸臣的時候,都不會考慮我!”
鳳辰驚道:“你就恨這個?”
鄭王道:“不,還有很多!”
鳳辰已經很不耐煩。
鄭王道:“我十三歲就被送到邊關……同是皇子,為何你們能在長安坐享繁華承歡膝下,而我卻要在那個鬼地方摸爬滾打,天天弄得渾身傷痛?”
鳳辰反駁道:“這話你對別人說還可以,就是不該對我說。被迫離開長安的並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我也是十五歲就被父皇委任了外使!父皇的子嗣那麼多,對每一個人都寄予了不同的希望,大徵的江山需要我們各司其職去守護,父皇讓你領兵,不是讓你有一天帶著他們來長安謀反的!”
“你別再說了!”鄭王對著鳳辰猛地擊出一掌。
鳳辰本就有傷在身,這一掌鄭王幾乎用了全力,一下將他打出了三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