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抽籤下來,安月溪發現所有的精英弟子裡,她的修為是最低的。
那些丹峰的內門弟子看清安月溪目前的修為後,眼底都熊熊燃燒著名為興奮的光芒。終於能看到她即將被人狠狠打臉的一幕,他們怎能不興奮?同時也讓那個錯將魚目當明珠的人明白他錯的有多離譜。
第一輪,安月溪對上的是符籙峰的一名男弟子,他的修為玄黃中階,比安月溪高了兩個小等階。
男子率先飛上比試臺,安月溪緊隨其後。然她腳跟還沒站穩便聽到他幽幽然到:“你不是我的對手!自己認輸,免受皮肉之苦!”
安月溪:“是不是打過才知道!”
“不自量力!”
安月溪暗暗翻了一個白眼,懶得和他廢話。她本來還有種虐小朋友的罪惡感,不過這會突然覺得手有點癢。
男子手中拿著一踏符籙,正準備扔向安月溪,然而下一刻,他發現他已經在擂臺之外了。
男子從震驚中久久無法回神。眼睛瞪的銅鈴般大,死死盯著安月溪,似乎要從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他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輸了,最關鍵的是都不知道怎麼輸的!現在玄黃初階的弟子都是這麼牛的嗎?男子感受了一番,發現除了被人扔出來外,身上沒有任何傷,想必是對方手下留情的結果。男子越想臉越黑,再想起自己前一刻說的話更是臊的無地自容。
“多謝!”
想明白了,男子對著安月溪一抱拳,道了聲謝,然後迅速逃離了廣場。
臺上的長老們臉色也有些意味深長,也許底下那些弟子們沒看清她手中的動作,但他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她只用了一招,對方就被她扔了出去,最關鍵的是她用的招數確實是屬於玄黃初階的,沒有任何違規的地方,這就很讓費解了。不是沒有越級挑戰這種事,但最後都是贏的非常艱難,畢竟等級差擺在那呢。可她倒好,倒像是她才是修為高的那個。
長老們越想越覺得詭異,眼角也不自覺地偷偷瞟了瞟那個正襟危坐的劍星。半年多前他突然收一個外門五靈根的弟子為徒,別說那些弟子震驚,他們也很意外和不解。一向眼高於頂的人怎麼會收這樣一名弟子,後來知道她救了他的大弟子,可就算如此,給些好處就是了嘛,完全沒必要收她為徒。可如今看來……這丫頭身上莫不是有他們不知道的秘密?
那些原本等著看好戲的人,此時也是一臉見鬼的表情。完全沒看見安月溪是怎麼出手的,只感覺一道流光一閃,那個自稱對方不是對手的人已經在臺外了。符籙峰那人就是一廢物,比他低兩等階都能輸的這麼幹脆利索,真不明白那些長老是怎麼看人的,這樣的人也能成為精英弟子!
這些人好戲沒看成,將心中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符籙峰那位弟子身上,個個心中將他罵的狗血淋頭。
而那些外門弟子,本身對安月溪就沒有太大敵意。當初知道她突然被丹峰長老收為親傳弟子,心中更多的是震驚和羨慕。如今看她一招打敗對手反而有種與有榮焉之感,在臺下興奮地為她吶喊助威。
劍長老看見自己的小徒弟一招就滅了那個不長眼的符籙峰的弟子,樂得嘴都合不攏。心中不免感慨,真不愧是他劍某人的弟子。
安月溪忽視掉那些長老們落在自己身上探究的眼神,飛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有些道理她很明白,一味的示弱只會讓人覺得你無能,更想從你頭上踩一腳。但一味示強,在沒有足夠自保的能力下無非是自尋死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所以該示弱的時候示弱,該強勢的時候強勢,才是這世間的生存法則。
看了眼回到座位上的安月溪,謝宇航的俊顏之上也洋溢著璀璨的笑意。
“月溪最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