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林蘇其實不願意留在他的身邊。
他也知道林蘇現在在他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著要如何離開他,可是言恆澈聽到醫生向他反應這個情況心中還是一片悲涼。
他正在想著如何給她一個名分叫外面的人都來尊重她,可她此時想著的卻是如何離開他的身邊,這叫言恆澈心中如何能不悲涼呢。
言恆澈深吸一口氣站起來。
“我不同意她做結紮手術,不許給她做。”
說完,他轉身朝著林蘇的病房走去。
他剛一進門,就聽到林蘇不陰不陽的說道:“你回來幹什麼?”
言恆澈忽視林蘇尖酸刻薄的語氣。
“我剛剛回了趟家已經調查清楚了,是之前的那個小保姆馬東秀給我下的藥。但是她自己下了藥之後又害怕的逃跑了,所以才牽連到你的,我已經將她送到地下黑市了。”
林蘇聽著這話沒覺得任何的欣慰。
她害怕。
害怕言恆澈,當初言恆澈是那麼的護著白婉婷,為了白婉婷可以說是連他們的家都犧牲了。
可最後,他還不是對白婉婷失望了之後親手將白婉婷送進了地下黑市。
雖然林蘇一直覺得這是白婉婷的報應不爽,也並沒有任何可憐白婉婷的意思,但是隻要現在想想這個事情她還是不寒而慄。
言恆澈的心太狠了。
只要是得罪了他的人都會被他給處理掉。
林蘇現在也忍不住會想,要是哪一天她也得罪了言恆澈,會不會也被言恆澈給送進地下黑市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
況且……
“你解決一個保姆就算是給我的交代了?保姆興許都是聽你的意思辦事的,不過……我還以為你會處理掉那個新來的保姆呢。”
其實林蘇心裡也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訴她那個叫馬東秀的保姆本身就心懷不軌,這個事情興許真的不是言恆澈安排的而是那個叫馬東秀的保姆自己做的,但是信任這種東西就像是一面鏡子一樣,一旦破碎了真的很難復原。
所有的解釋此此時在林蘇的眼裡都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