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準你坐下的，一點規矩都沒有！”
林蘇愣了愣。
白婉婷就算是已經淪落為地下黑市的坐檯小姐，身份應該也和服務生差不多吧，竟然還能被服務生動輒打罵？
林蘇倒不是心疼白婉婷，她只是好奇白婉婷這些年到底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林蘇的眉毛挑了挑，她看著面前的服務生問道。
“你們地下黑市什麼時候有了打公主這麼個規矩。”
服務生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咱們地下黑市的公主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有的是兼職進來做的，有的是全職來做的，不過不管是兼職還是全職，那都是自願的，都是自由人，咱們也都尊重，不過還有一種就不同了，那就是得罪了人或者是在大戶人家犯了錯的，那被送進來，這輩子都得扣在裡面，是不配被尊重的。”
林蘇清楚。
在這個世界的黑暗面裡。
哪有什麼人人平等這一說。
她既然被送進來了，就別想出去。
一個到死都沒辦法從這裡走出去的人，她已經享受不到這個世界光明一面的陽光與人權了。
她想要活著，就只能在這個世界的陰暗面，接受這個世界陰暗面裡的規則。
林蘇目光平靜的看著白婉婷。
她裸露在外的面板都是完好無損的。
應該是還需要留著一張臉來接客賺錢。
可是在這完好的面板之下，經歷了什麼卻是無人可知。
白婉婷被打的垂著頭。
她似乎是有怨恨想要攥拳頭，可是手指微微的顫動著，最後卻是連拳頭都不敢攥一下。
林蘇冷冷一笑。
看來地下黑市對她是沒少教育呀。
曾經那麼盛氣凌人的一個人，如今有脾氣都不敢發了。
林蘇點好東西將選單遞給服務生揮揮手讓她出去。
服務生對著林蘇彎腰。
“那我先去給您安排酒水了，您有什麼事情就按桌子上的響鈴，我立馬就回來，要是她不聽話，您也可以按桌子上的響鈴，我來替您叫做她，不勞您動手。”
林蘇點點頭。
服務生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