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一直隱忍著的林蘇。
她激動的身體都在顫抖，淚花也在眼眶裡顫動著。
卻終究在這一場失敗的婚姻當中學會了逞強，她看著言恆澈，就是不肯讓眼淚落下來。
言恆澈的心也久久不能平靜。
是他虧欠了她。
他還記得剛剛娶她進門的時候，她明明是從那個複雜的家庭走出來，臉上卻時常帶著清澈的笑容。
是他將她逼迫至此的。
愧疚難過，多種多樣的情緒一瞬間充斥進言恆澈的心裡，將言恆澈的心塞了個滿滿當當。
林蘇吼完之後也覺得自己的情緒實在是太過激動了。
她就算是把這些都吼出來又有什麼作用呢，難道吼完這些就能讓言恆澈意識到這些年來對她的虧欠了嗎？
這些都不能。
林蘇看著言恆澈，心情也是複雜。
她已經不想糾結這些感受上的變化了。
這些還是多虧了言恆澈對她的改變。
因為言恆澈，她學會了簡單直接的直奔自己的目的。
林蘇逐漸的冷靜下來。
她目光平靜的看著言恆澈說道。
“你若真的還有良心，事已至此，你就該好好想想如何還給朵朵一個公道。”
言恆澈也逐漸平靜下來。
他已經意識到了。
林蘇做這麼多，最終想要的也就是白婉婷為此事付出代價。
他不給她一個交代，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言恆澈從一開始也沒打算放過白婉婷。
只是一直沒想好怎麼處理她而已。
言恆澈皺眉想了很久之後說道。
“讓她破產。”
白婉婷一直打著愛他的名義攪合在他的生活裡面，可是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之後言恆澈也看明白了。
白婉婷愛的根本就不是他，而是錢。
對一個人最大懲罰，莫過於讓她失去自己認為最重要的東西。
既然白婉婷覺得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就是錢，那就讓她失去錢好了，沒有什麼比從今往後窮困潦倒的生活更能讓她感受到痛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