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默看著林蘇這副焦急的模樣,卻只有滿眼的憐惜。
黑暗中,他伸手幫林蘇整理了一下鬢角邊上被風吹亂了的碎髮,聲音溫柔的說道:“你何苦盤算那麼多,離開言恆澈就是了,離開才是新生。”
許默一直都覺得,其實林蘇根本就沒必要這樣算計言恆澈和白婉婷。
尤其是看著林蘇此時面容憔悴的樣子,許默心裡更是心疼不已。
他對著林蘇說道。
“其實你大可以不必操心這些,左右樂樂都是言恆澈的親生兒子,自己的親生兒子被自己的情人算計的連命都要沒了,這一切本來就是言恆澈的報應,你只需要離開言恆澈,放任言恆澈和白婉婷互相算計折磨,他們之間早晚有一天會分崩離析。”
林蘇卻目光堅定的將許默看著。
“是,這兩個人就算是湊在一起日子也絕對不會過好的,可是我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自己的因果報應是他們自己的因果報應,可是他們欠我的,欠朵朵的,我都必須要親手討回來。”
曾經白婉婷讓她有多麼的痛苦,她現在就要十倍百倍的加註在白婉婷的身上!
許默看著林蘇這個堅定的模樣,終究只是暗暗的嘆了口氣。
他更心疼林蘇了,不由得摸了摸林蘇的腦門。
“你最近看上去憔悴了許多。”
林蘇本來想告訴許默都是自己懷孕了鬧的,可是想了想還是把懷孕了這個事情給嚥了下去。
他們現在雖然是在無人的角落,可是醫院這種地方人多眼雜。
讓人看到她和許默站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件很難解釋的清楚的事情,再加上她懷孕的事情不能被言恆澈知道,現在並不是告訴許默自己又有孩子了的好時候。
林蘇的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樂樂的事情上。
她攥著手裡的錄音器。
“這事有些難辦了。”
她是一早就開始懷疑樂樂的病情復發是的白婉婷為了讓言恆澈回國的手段,所以在拿到醫生這樣的供詞的時候更是確定這一切都是白婉婷乾的。
可言恆澈會護白婉婷迴護的那麼厲害。
就算是聽到這個錄音,估計注意力也會放在她為什麼要去綁架樂樂的主治醫生這件事情上。
而且白婉婷這種素來就喜歡見縫插針的女人。
逮到這個機會沒準還會反咬她一口。
說她是為了陷害她才設計了樂樂的。
到時候是獵物沒打到反而還要惹上一身的狐狸騷,這事怎麼想也有些犯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