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恆澈的目光一沉,隨即冷笑出聲。
“林蘇還真是完全不在乎我的死活啊。”
白婉婷立馬露出一臉哀痛的模樣:“你們到底是因為利益才結婚的,如今連朵朵都沒了,林蘇又拿回了林家的股份,我想,她或許正在準備離開你了。”
她說完,立馬偷偷檢視言恆澈的臉色。
言恆澈臉色不愉:“卸磨殺驢?她還沒那個本事。”
林家的情況那麼複雜,她就算是拿回了他手中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一躍成為林氏集團第三大股東,可林強到底在林氏掌權十幾年了,早就在林氏企業裡站穩了腳跟,林蘇就算是股東,回到林家一樣沒有話語權。
言恆澈敢肯定,如果林蘇沒有他的幫助,就連她手裡那百分之二十的林氏起夜的股份,都會被林強漸漸的吞沒掉。
白婉婷在這個時候馬上說道:“她或許沒有那個本事,但是許家大少爺未必沒有,如今許家正如日中天,許家大少爺也是內定的繼承人,我想林蘇要是能得到許家大少爺的幫襯,想要重新在林氏起夜站穩腳跟也不是不可能,也難怪她最近總是和許家大少爺走的那麼親近。怎麼想都是有利可圖的。”
白婉婷說完,苦澀的笑了笑。
“阿澈,你說你到底圖什麼,為了幫林蘇遭此大難,可我瞧林蘇卻是一點都不領情。”
言恆澈臉色蒼白,他眉頭緊鎖閉上眼睛。
“行了,你別說了,我剛醒過來,不想聽這麼晦氣的訊息。”
白婉婷立馬露出焦急的模樣:“都怪我,我怎麼能和你說這些呢,你剛剛手術完正是身體脆弱的時候,有什麼事也要等你好起來再說。”
言恆澈閉著眼睛緩了一會情緒才稍微平緩下來。
“樂樂呢,樂樂那邊怎麼樣了?”
提起樂樂,白婉婷立馬露出愁容。
“樂樂他……情況不太樂觀,白血病的手術才剛剛做完,身體還在恢復期間,孫董事這一刀紮下來,再加上樂樂被困在隧道里那麼久,傷口已經化膿感染了,醫生說樂樂有敗血症的危險,正在隔離治療呢,我每天也只能隔著玻璃看看,他那麼小的年級遭了這麼大的罪,我心裡……”
說著,白婉婷就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
“要是可以的話,我恨不得我能代替他承受這份痛苦。”
言恆澈看著白婉婷,這才發現她也憔悴了不少,可能是樂樂和他這兩邊都在讓她操心的原因吧。
“好了,你也別哭了,應該會沒事的,等我身體好一些了,也去看看樂樂。”
白婉婷委屈的點點頭:“這麼多年虧了還有你在我的身邊,要是沒有你,我真不知道這日子該怎麼過下去。”
白婉婷又在病房陪著言恆澈呆了一會,言恆澈身體還很虛弱,清醒也清醒不了多長時間,沒一會就又睡了過去。
白婉婷趁著言恆澈睡著出門去了。
被林蘇那樣心理暗示過後,白婉婷總覺得自己揹著言恆澈做的那些小動作有許多馬腳都沒處理好,這兩天滿心惦記的都是那些事情,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
她已經安排自己的人去檢視了。
果然還真找到一些苗頭,她得趕快去處理一下,自己不親眼看著總是不放心。
但是白婉婷沒想到她才剛離開沒多長時間,言恆澈竟然醒了。
他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眼前浮現的都是林蘇沒心沒肺正在和許默說說笑笑的模樣,越想心裡越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