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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唐老鍋和他的大徒弟 (2 / 3)

從韓婕的宿舍樓到廣南大學的大門口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中間必然要經過圖書館。我在校道上埋頭走著,這時天已經黑了,一些學生陸續往圖書館裡走,應該是去自習吧。就在這時,我不經意間似乎看見了一個異常的身影。

一個飄飄忽忽,虛實不定的身影在學生堆裡晃來晃去,顯得有些扎眼。出於職業習慣,我停住腳步往那邊仔細看了看,想確認一下是人影還是鬼影。但是人太多,我又離得遠,著實看不清楚。

我又往那邊走了幾步,剛好那個身影從人堆裡閃了出來,原來真是一隻鬼呀!

這裡人這麼多,陽氣這麼旺,居然也有鬼?我心裡有些疑惑,想再走近些去看個究竟,那個鬼影很快也發現我了。他飄在半空中,不知道是沒腳呢,還是故意縮著腿。他見我也在看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嗖”的一下鑽進了旁邊的草地裡。

草地上立著一個高高的紀念碑,那鬼就是鑽進那裡面去了。哦,原來他的墓就在那裡面呀!

我猶豫了一下,心又一想:唉,算了,上次就因為去抓那溺水鬼,除了落得一身癢,啥也沒賺到。這次我就不要亂管閒事了吧,免得又吃力不討好。於是,我扭頭就走,先到校外找個小飯館把飯吃了,便悻悻然回了自己的學校。

除了與韓婕的不穩定關係讓我感覺煩惱,另外一件事情也開始困擾著我。我到省城來已經兩個月了,一份兼職都沒有找著!

我在學校周圍轉了轉,並沒有找到什麼合適我的工作。貼出招工啟事的地方招聘的都是長期工,而且是要能上八小時班的那種。我要想勤工儉學,只能是去幹鐘點工,或者週末去打打零工,這還真不太好找。諷刺的是,韓婕那邊反倒是找著了一份做家教的兼職。她說她也想體驗一下打工的感覺,就隨便出去找了找。那家人跟她只見了一次面,便決定要請她。這讓我簡直無地自容!

韓婕去帶家教,一個禮拜就去三次,一次兩個小時,五十塊錢一小時,這樣算來,一個月的生活費輕輕鬆鬆就出來了!可我這高中學歷,想當家教人家也不會要我啊!

我查了查自己銀行卡里還剩下的錢,雖然還不至於斷糧,但總不能坐吃山空吧?再說了,我還得要為明年的學費提前做準備呢。思來想去,我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只能是捨近求遠,打算去西嶺公墓那邊找些事做,哪怕就去裡面的鬼市擺個攤也行呀!

我挑了個週末休息的日子,拿著師父給我的那封推薦信,又買了些見面禮,依照上面的地址找了過去。那地方不遠,在省城西北角的一個老城區裡。我一路問著人,東拐西拐地找到了那個人的家。那一家前面是一排舊平房,後面是一棟嶄新的三層小樓。

信封上寫的名字有點古怪,叫“唐老鍋”!我上前去敲了門,過了許久,才有一個老頭走出來給我開門。

我不確定他是不是唐老鍋,也不知道人家樂不樂意別人這麼喊他,便直接給他看了信封上的名字,說道:“我想找這個人。”

那老頭眯著眼看了看信封上的字,又眯著眼看了看我,然後突然大聲地喊道:“我就是唐老鍋!你找我幹啥?我不認識你!”

老頭這一喊,倒把我給嚇一大跳。不認識我,也不至於這麼大大聲趕我吧?

我趕緊把信拆了,抽出信紙來遞給老頭看,道:“我師父是馮道彰。這是他寫給你的信!”

唐老鍋聽到我師父的名字,這才接過了信,但他實在眼花得厲害,便喊我先跟他進屋去。他顫顫巍巍地拄著柺杖,從門口到屋內才十米不到的距離,他愣是走了三分鐘。他在屋內找到了自己的老花鏡戴上,細細地讀了信,才招呼我先坐下說話。

老頭雖然耳背、眼花、動作遲緩,但腦子卻還是十分清醒。他道:“老馮當年於我有恩,既然你是老馮收的徒弟,那我肯定是要賣個面子給他的!”

他這麼一說,我頓時放下了心,看來師父的名頭挺大呀,連省城都有人肯賣他的面子,我以前是不是小看他了?

不過唐老鍋接下來又對我道:“你也看到了,我老頭子已經走不動了。我在西嶺那邊的生意早就交給了我的大徒弟去打理,我已經退休了。一會兒呢,我給你個電話號碼,你自己去西嶺那邊找我大徒弟吧,他現在應該是在公墓管理處裡面開會!”

我自然是沒意見,一切聽他安排。老頭當著我的面給他大徒弟打了電話,說他有個晚輩子弟要去西嶺做事,讓大徒弟給我安排一下。我聽到電話裡他徒弟那一頭的背景很吵,老頭耳又背,交流了半天也不知道那邊聽清楚了沒有。

唐老鍋掛了電話,隨即把他大徒弟的名字和電話號碼都告訴了我,便讓我自己去找。我謝過了他,並把帶來的見面禮送給他。老頭往茶几上指了指,表示放那就行了,然後便躺在竹靠椅上閉目養神。我不敢再打擾他,獨自出了門口,還幫他帶上門。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上午十一點了,還要趕去西嶺公墓呢,再搭公交車過去恐怕人家那邊早就下班了。於是我只好攔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坐到了西嶺公墓。

西嶺公墓門口是一座大牌坊,左右兩邊寫著:安魂淨土、往生福地。公墓裡挺大的,綠化如公園一般,抬頭望去,整個山頭上都是一排排的墓碑,也不知道總共得有多少個墓。我走過長長的神道,才找到了“西嶺公墓管理處”這幾個大字招牌。辦公室外面蹲著兩個穿保安制服的人,但帽子戴得歪歪的,敞著衣領不扣,嘴裡叼煙,跟土匪沒啥區別。

那兩個保安攔住我,問我是來幹嘛的?我說來找人。又問找誰?他們始終是一副很有戒心的樣子,不肯讓我進去,說裡面正開會呢。說是開會,我覺得就是吵架。我站在外面隔著老遠都能聽見辦公室裡面有一大堆人在吵,而且吵得很厲害,拍桌子的罵孃的都有。但是我又聽不清楚他們到底在吵什麼。

我沒有辦法,只好掏出手機來給唐老鍋的大徒弟打電話。

“喂,請問是侯大哥嗎?”唐老鍋的大徒弟叫侯大鵬,當然我說話時稱呼人家得客氣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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