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邁出房門,走到謝長瀟和池雲彥租住的單間,敲響那扇緊閉的房門。
他們正在洗漱。
池雲彥含著牙刷頭給他開門。
乍一聞到那股風油精味,他的瞌睡都醒了:“姐夫,你抹那麼多風油精幹嘛?”
“驅蟲。”
“那還不如噴花露水了。”起碼味道不衝,不會燻到人。
“蟲類可能變……”
“我去!”從衛生間出來的謝長瀟一眼看見他穿著長袖長褲,都顧不上吐槽那股味道:“大熱天你穿長袖?捂痱子嗎?”
池雲彥後知後覺看他一眼,同樣投來不解和怪異的眼神。
他攥著牙刷柄,饒是說話會噴出泡沫,也忍不住開口:“我姐是不是揍你了?”
聞祈舟:“……”
他無視池雲彥冒出的傻話,提及池玥和明彰在電梯門口看見的瓢蟲,猜測蟲類可能發生變異,並將它交給官方的事。
因著不便說真實情況,只能把吸食血肉改成傳播病毒:“它們或許會像攜帶病菌的老鼠一樣,透過叮咬來傳播病毒。”
原先還在嘲笑他,為他的穿著和大量塗抹風油精的行為,感到疑惑不解的謝長瀟和池雲彥,現在是徹底笑不出來了。
鼠疫的致死率有多高,他們一清二楚,眼下又多出不知道會引發什麼症狀的“蟲疫”,光是想想都讓他們汗毛倒豎了。
謝長瀟:“老鼠起碼塊頭大,它跑到我們面前還能及時發現,蟲子不好防啊。”
池雲彥:“確實。”他進衛生間吐掉一嘴的泡沫:“像你這樣塗風油精有用嗎?”
“不清楚。”聞祈舟拿出三瓶風油精放在桌上:“但至少能讓它們離你遠一點。”
他們齊齊發出嘆息。
認命找出長袖長褲及長襪,把自己的手臂和雙腿遮嚴實。
再像他那樣在裸露的肌膚上,瘋狂塗抹味道刺鼻的風油精。
“你跟他們說了嗎?”謝長瀟實在受不了周身湧動的味道,索性把口罩戴起來。
“還沒。”
他讓池雲彥通知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