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成圩則是嚎啕大哭。
他的哭聲摻雜著委屈,池玥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外面冷,我們進屋再說。”
四人走向臥室。
他們在門口把身上的雪抖乾淨,步入充滿暖意的臥室,整個人不禁放鬆下來。
聞祈舟招呼他們到沙發上坐。
再倒兩杯水遞給他們手上:“你們多久來的鶴元市?袁大哥跟你們一起的嗎?”
“前幾天剛來。”趙澎接過水杯暖暖手,拉下圍巾和口罩,露出從額角沿向側臉的刀痕:“我們從南山下來就跟袁大哥分開了,他帶著嫂子回宜東找親人了。”
他和姚成圩是商陽人。
暴雨停歇後,他們帶著沒在南山找到親人的孫蕊乘船往商陽走,路上遇到諸多險況,不得已要繞路,所以和聞祈舟他們不是同一個路線,也沒有經過臨城。
來鶴元是因為他們雙親皆逝,他姑姑又是一條吸血蟲,事事不幹想靠他養活,而姚成圩處在父母死亡的悲痛下不願待在商陽,所以他們商議著連夜離開了。
“你這臉是被劫犯傷的嗎?”池玥擰著眉聽完他的敘述,又盯著那條駭人的疤。
“不是。”
“他是替我擋的。”姚成圩發洩完情緒,咬牙切齒道:“都怪楊蓓佳那個賤人!”
他們在南山庇護所時,楊蓓佳三番五次來找他求和,他沒答應,她轉頭跟王老太的兒子告狀,說他有侵犯她的意圖。
王老太的兒子信了。
他趁夜帶人來山洞找麻煩,雙方打鬥的過程中,那把菜刀也朝他脖子划過來。
“如果不是趙澎,我肯定沒了。”他愧疚地看一眼趙澎,深呼吸把眼淚憋回去。
“那他們呢?”
“死了,我親手殺的。”
池玥點頭。
像那樣的禍害確實不該留。
她瞧著快到午餐時間,便到隔壁臥房拿一部分食材出來,準備請他們吃火鍋。
涮火鍋的肉類全是罐頭,素菜則是番茄、白菜、韭菜等,不會顯得太過惹眼。
他們邊吃邊聊彼此的近況。
聞祈舟:“你們現在住哪?”
“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