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長矜與林灼灼面色突然一僵,對視一眼,問他道:“所以,你並不是被擄走的?”
盛玦見兩人神色凝重,不由也疑惑了,“是啊,怎麼了?莫非在我走後又發生了什麼不成?”
諸長矜看他是真的不知,便將他們三人在他屋裡見到的情況說了出來。
盛玦呆愣了一刻,緩過神來。
“怎會……”是有人故意讓他們誤會自己被擄走的嗎?
那些人的目的是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盛玦只覺得腦海中有什麼東西快要浮現出來,可他就是窺探不到深處的含義。
摁了摁太陽穴,盛玦斂眸沉聲道:“不過怎樣,現在回想起來,我在小亭邊遇見的那兩個侍從很不正常。”
盛玦又將自己去往不敗山莊掌門住處後發生的事向諸長矜陳述了一遍,他將自己的名字報給守門人的時候,那人很快回來,告訴他讓他來這小屋等待片刻。
掌門事務繁忙,稍後就會過來親自見他。
可盛玦一人待在此處,難免有些冷靜下來,細細想想,生出些想要回去的心思。
卻在他推門出去的時候,一抬頭看見一位自稱是掌門手下的中年人過來,兩人就他此次為何想要見掌門而談了會話,等諸長矜與林灼灼過來,那人便告退了。
諸長矜沉默半晌,突然開口道:“確實不正常。”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林灼灼一眼,似乎是在詢問她的想法。
“……”林灼灼頓了頓,猶豫道:“我在想,咱們恐怕落入了某個人做的局裡面。”
諸長矜露出一副“不愧是我家小姑娘”的神色,接著她的話說:“對,這一環扣一環的,似乎是有人已經預料到我們下一步的反應,而想要將我們困在此處似的。”
盛玦也沉思道:“把我們三個困在這裡,是有什麼深意呢?莫非是想要……不對!”
林灼灼也愣在了當場,“我們三個,沒有凌渡師姐……”
諸長矜抿唇,隱含著擔憂的目光瞥了林灼灼幾下,生怕她慌里慌張現在就跑出去,“如今看來,那人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凌渡師妹了。”
如此說來,從一開始,他們猜到了是金之煥這個想法沒錯,可他們卻忘了,金之煥在比試場上已經用暗器將盛玦弄傷,向來心裡對他的恨意也該有些消退。
而當時擋在林灼灼身前,替她將金之煥那些事揭露出來的凌渡,自然就變成了他第一個想要報復的人。
林灼灼想清楚了這些,不由顫著嘴唇道:“那本來……本來是我想當場揭露他的。是師姐,師姐替我說了出來……是師姐替我擋了一劫。”
說罷,她連忙拉起諸長矜的衣袖,眼中的淚快要支撐不住地打著轉,“長矜師兄,我們快點去找師姐吧,我怕師姐出事!”
諸長矜看著她,說不擔心凌渡師妹是不可能的,他身為師兄,自然該做好保護師弟師妹的本分,回去之後若是被師叔知道凌渡師妹在外被欺負了,不說霄頌,怕是霄玉都會懲戒與他。
稍作思考,諸長矜便點頭答應下來。
三人片刻都不敢耽誤,出了房間,諸長矜知道這裡埋有許多暗哨,便率先讓盛玦帶著林灼灼一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