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之煥一梗,憋了憋,最後在凌渡愈加冰寒的目光中,心肝一抖,惱羞成怒似的吐出一句:“是我做的,又如何?”
此話一出,他自己都當場白了臉。
鬼知道,他怎麼因膽寒一個女人,而將不打自招將自己的行徑說了出來?!
卻不料凌渡不僅沒有當場發怒,反而衝金之煥微微一笑,就在金之煥被這冰山美人難得的一笑感到晃神之時,只見凌渡轉頭看向向臣,繼續道:“世叔,您也聽到了,這位公子確實是暗箭傷人無疑。”
向臣看了金之煥一眼,剛要開口,便聽凌渡慢悠悠又拋來一句:“世叔,您可是說過的,絕不會放過任何破壞規矩的人,您也清楚,這位不止公子比試場上暗箭傷人,那暗器上可是抹了劇毒,他是想要我師兄的命!”
“唉。”向臣本也沒想要包庇金家的少年,聞言,不由笑了:“你這孩子,我也沒說此事會揭過,金家金之煥想要暗中殺人。”
“來人。”向臣對著身後的弟子一揮手,“將這少年帶走,關入我待刑堂,仔細審問。”
凌渡冷笑一聲,“慢著!”
向臣的視線望向她,在場眾人幾乎都看了過來。
“世叔到底還是看重金家的面子啊,這位金少爺找人代替比試的事,就這般不提了?”凌渡向來冷冰冰的臉上流露出一股似笑非笑,平白更教人看了心驚。
——難以想象,這姑娘明明看上去也才二八年華,怎的渾身氣勢就這般讓人忍不住想要臣服。
凌渡可不管這些人是怎麼想的,如今她背靠江湖第一大宗,又是霄玉的內門弟子,自然有萬分的底氣與向臣理論,再者,她們又不是理虧的那一方。
向臣只覺得面上有一絲掛不住,不過想想這位可是霄玉那廝的二徒弟,心裡咕噥一句也就他霄玉能教出這樣的徒弟來。
向臣鐵面無私的面孔硬是擠出些笑來,“丫頭,這件事你放心,我定會查清楚,還大家一個公道。”
凌渡到底沒想撕破臉,只微微點頭,不輕不重地道了句:“既如此,那今日的比試,合該是我師兄贏得魁首,那玉如意,想必會在今日送到我師兄手裡吧?”
一旁,之前那位咋咋呼呼的長老“啪”地一下拍桌起身,就差指著凌渡開罵了,哆哆嗦嗦憋了半天,最終撂下一句:“毛毛躁躁,這便是萬劍宗的禮數嗎?!”
凌渡面無表情地回:“想必是的,師父他老人家向來對我們這些優秀徒兒寬容,自不會在這種為自己鳴不平的事上拘著我們。”
林灼灼瞧著那長老聽了這話,本就起起伏伏的胸口頻率更快了,吹鬍子瞪眼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可真真是……有趣極了!
“既如此,弟子便告辭了,還請長老們記得將玉如意如期送來。”
凌渡與林灼灼一道朝眾人微一作揖,便折身告退,一干不敗山莊的長老將她們倆小輩走的乾脆,又想想凌渡走之前的那番話。
呔!但凡萬劍宗出來的人,就沒一個省心的!當年的霄玉霄頌就不是好相與的人物,如今又來了四個他們的親傳弟子。
這江湖,還不得被這些小崽子給捅翻了天???
林灼灼一路上,都一雙星星眼一眨不眨盯著凌渡看。
饒是厚臉皮如她,也實在頂不住小師妹這崇拜的眼神,忍不住便彎了唇,“看我做什麼?”
“就是突然覺得,”林灼灼斟酌了一下用詞,感嘆道:“師姐好帥啊!”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