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此話後,於統領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後便衝一眾侍衛招了招手,“隨我進去保護陛下。”
這一聲令下,幾個人唰唰唰紛紛跳牆進去,一時間令人矚目非凡。
“哎等……”徒留李總管一臉懵圈地石化在原地。
不是,各位大人,你們走是走了,走得那麼瀟灑乾脆,可老奴還在外面呢!你們怎麼也不說將老奴帶進去啊!!
諸長矜翻牆進去後,順著熱鬧的雜音尋了過去,一眼就看見位穿了鮮豔緋紅色婚服的高瘦男子站在人群中央,面上帶著他小時候熟悉的笑意,在招呼賓客。
他甚至在賓客中還看見了盛玦那小子的身影,連晏封都來了?
但目光搜尋一圈,竟沒瞅見小花朵兒在哪兒。
“誒?師兄,你怎麼傻站在這兒?走走走,今兒難得是咱們承佑的好日子,不得喝個痛快啊。”不知什麼時候,盛玦忽然站在他身邊,笑著端了一杯小酒,攬起諸長矜的肩膀。
自打記憶若隱若現尚未完全恢復的時候,諸長矜就已經與盛玦的關係如同冰火。
這時忽然見他滿臉帶笑地與自己勾肩搭背,似乎又回到了當年在萬劍宗內,那個嬉皮笑臉一副找罵狀的二師弟。
盛玦奇怪地盯著他看了兩眼,摸了摸下巴道:“怎麼,才多久沒見,師兄這便對我陌生了?上回得知我要離京的時候,還差點傷心哭呢。”
諸長矜抽了抽嘴角,果然,就算這貨年紀長到五十六十甚至八十,都別想從他嘴裡聽到一句正常話。
“你想多了,只是在好奇你臉皮竟又厚了一尺而已。”
“嗨呀,我的臉皮子哪裡有師兄的厚,一切都是師兄這個榜樣做的好罷了。”說著,盛玦便拉著諸長矜往正宴上走去。
一走近,盛玦便衝一身紅衣的三王爺笑:“承佑啊,喏,你皇兄可終於把奏摺批完趕來了。”
諸長矜打量諸承佑幾眼,對他笑了笑,“小三。”
原本呢,諸承佑還對他皇帝二哥破天荒的笑感到一絲受寵若驚。
然而接下來聽到他口中對自己的稱呼,瞬間黑了臉,“二哥,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用小時候的稱呼喊我?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該不會是特意等到這日來笑話我吧?”
諸長矜忽地心虛,收起笑容深沉地說:“朕是那樣的人嗎?”
諸承佑小聲道:“可太是了。”
“對了,二哥要找皇嫂嗎?”諸承佑連忙轉移話題,因為每次重大場合,但凡有皇嫂在的地方,他這位妻奴二哥見人問得第一句話便是:皇后在哪裡。
導致諸承佑現在已經完全形成了慣性思維。
不過他這個問題,可算是問到了諸長矜的心坎上,連忙投去等待回答的視線,就怕別人看不出他的尋妻心切一般。
“皇嫂在後院呢,說是小糰子嫌人多,想靜一靜,等新娘子入府之後再來鬧洞房。”
諸承佑一句話還沒說完,諸長矜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見此,他沒忍住用滿含無語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盛玦,就見盛玦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帶了同種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