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男顯然沒料到自家小弟能這麼虎,跟了他這麼久,就不知道收斂收斂這大嘴巴。
就算看上人萬劍宗的地理位置了,也不能當著人家弟子的面猥猥瑣瑣地說出來啊!
這不是缺心眼了,這是傻蛋。
領頭男衝盛玦和林灼灼抱歉地頷首,“不要介意,這傢伙平日裡就嘴巴沒個把門的,什麼都敢說,不過你們放心,他也只是說說而已。”
林灼灼虛虛地笑著,心裡不無吐槽地想,嘴巴沒個把門這件事,方才在山下那會兒他們就已經見識過了!
盛玦端著架子瞥了這兩人一眼,知道這兩人在江湖上估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也沒太放在心上,畢竟是來求師父辦事的,應該不會做什麼壞事。
等他們一路到了霄頌的殿前,剛打算讓這倆大男人等在外面候著,就聽見殿內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有客人來訪,還不請人進來?”
盛玦才張開一丁點的嘴抿了抿,最後在那領頭男驚奇又驚喜的目光中,略感複雜地擺擺手,“兩位隨我們來吧。”
林灼灼知道自己這位便宜師父一向以占卜聞名,但是沒想到他竟然神算至廝,看都沒看就知道有人來了。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又被她否定了。
霄頌身為萬劍宗武力僅次於宗主霄玉的長老,不至於連幾個人的腳步聲都聽不出來吧。
她斂下心神,隨盛玦一道入了內。
兩人異口同聲喊了句:“拜見師父。”
盛玦率先開口將領頭男和瘦高個的來歷說道一番,又把他們四個師兄妹的近況一併彙報完畢,才乖乖站在一旁聽候霄頌的口令。
霄頌在聽到唯三徒弟之一的凌渡打算在山下歷練,倒也沒表現的有多驚訝,只是微微撫了撫自己沒有鬍鬚的下巴,沉思著點了點頭。
隨後又看向林灼灼,擺出一副慈祥的面孔,“丫頭啊,下山的這段時間,可有什麼收穫啊?”
林灼灼正低著頭想諸長矜想得走了神,冷不聽聽聞便宜師父問自己的話,連忙挺直了腰板,“回師父的話,徒兒的收穫十分不淺!”
“哦?”霄頌很有興趣地應了一聲,此時眼中已經完全沒有了站在殿前的盛玦、以及領頭男兄弟幾人的身影了。
不怪他,本來吧,這萬劍宗的女弟子就少,好不容易有兩個嬌嬌俏俏的女孩子,能時不時談談心交流一下師徒之情,順便洗洗這一雙被雄性直立行走生物所矇蔽的眼睛。
可如今下了趟山,竟有一個被山下的花花世界迷了眼,就這樣不想回來了!
只剩下個小徒弟,不得好生關愛著,千萬別再弄跑了。
林灼灼將這些時日以來發生過的有趣的事情都倒騰了一通,最後在說起諸長矜的時候,盛玦忍不住輕哼了一下。
幾個人的視線瞬間移到盛玦身上。
被這幾人直愣愣盯著,盛玦倒是沒有多不自在,反而有一種終於同時被師父和小師妹被關注了的得意,一挑眉,“小師妹不是還答應了長矜師兄,要與他……嗯嗯嗎?”
林灼灼:“……嗯嗯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