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考慮一下,”林灼灼保持微笑,問他:“是準備被我弄死,還是把我師姐的下落說出來呢?”
金之煥一下子就僵住了:……這兇婆娘!
而觀另一邊的諸長矜和盛玦,也是難得見林灼灼這般彪悍的模樣,沒來由地連呼吸都小心起來。
林灼灼實在是不耐他們男人之間迂迴的路數,想著乾脆攬了這審問的活,也省的看著來氣,面上的表情也越加兇狠:“給你三秒的時間,若是不想清楚該怎麼抉擇,這板磚砸的力度,可便沒那麼淺了。”
說著,她竟是果斷地開始倒數,最後那個“一”字落,金之煥本來還想看看這兇丫頭到底是敢還是不敢。
誰知她話都不多說一句,猛一下往就要砸來,驚得金之煥爆發出一股巨大的求生欲,猛地開口,隱隱都帶了哭腔,“女俠!不!姑奶奶,祖宗,您是我祖宗!我都告訴您,都告訴您!”
金之煥也不再像從前那樣端著架子了,而是痛哭流涕地一個激靈起身,朝著林灼灼就是一陣誠心誠意的磕頭,嘴裡叫嚷著:“祖宗,我再也不敢在您眼皮子底下耍花樣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手下留情啊!”
林灼灼眯眼看著她,一張絕色的小臉依舊繃得緊緊的。
跟後來的戰王殿下相處了那麼久,縱然將他的氣勢只學了一星半點,也足夠在這雜碎面前唬人了。
她刻意沒說話等了許久,這才語氣深沉,慢悠悠說道:“先別在我跟前油嘴滑舌的,說,我師姐被你弄到哪裡去了?”
金之煥卻乾巴巴地沉默半晌,欲哭無淚地說:“我,這,我其實也不知道啊……”
林灼灼眼風一凜,抬手就要作勢再拍上去,金之煥登時嗷嗷叫喚:“祖宗,真不是我再瞎扯,是您那師姐,她是個極其厲害的人,我雖將她綁了來,卻實在不是她的對手,要不然,我也不會單獨留在房間裡不得動彈啊。”
此時的金家少爺哪裡還有半分從前的氣焰,反而生怕被眼前這兇丫頭一板磚拍死,將前後發生的所有事全都如倒豆子般說了出來。
林灼灼在聽說自己師姐踉蹌著出了門,但他們尋過來的時候分明沒見到人影。
但看這金之煥也不像是個在生死關頭都能有骨氣的,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最讓她揪心的是,萬一金之煥只是他那位大哥金之涼擺出的幌子,若師姐出了門,卻再次羊入虎口,落在了金之涼的手裡,那可如何是好?
那人心眼子這麼多,若真拿捏住了師姐,又製造出自己不在場的證據,他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沒辦法從他那裡搜人。
林灼灼被自己心裡升起的陣陣猜測給絆住了思路,這時,還是諸長矜出聲問金之煥道:“你兄長在何處?”
這話問得金之煥一僵,“你怎麼知道我大哥在……?!”
諸長矜冷笑了一聲,微微挑眉,“區區金家,你真當我放在眼裡?”
這若是放在從前,金之煥是絕對不信的,但現在的情況對他不利,而兄長在他心裡,可從來沒有過失算,他給自己鋪的路,他向來都是摸黑走到底都不會有差錯的。
可此次,這三人不僅識破了兄長做的局,還將他給抓了……
林灼灼見這小子眼珠咕嚕咕嚕轉著,不知又在想些什麼髒事,不由恢復了先前的“溫柔”,“你兄長在何處?只要你說出來,我們就把你帶到你兄長跟前,不是說他向來疼愛你這個弟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