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期間二皇子一般都不會求見陛下,但……今年的情況,誰知道呢?諸長矜當年在陛下眼前那驕矜的模樣,他曾有幸見過,說是縱容也好,反正眼下這個關頭,決不能惹是生非。
畢竟,金之涼漫不經心地想,二皇子身邊出現的那位林灼灼,似乎對他來說,是十分重要的角色。
少年人嘛,難免為了自己心儀之人,做出什麼破天荒的事來。
況且,金之涼想到這裡,格外不符合他形象地幽幽嘆了口氣,心中卻是在想,他半途止住了自己本來想要做的事,也並非是沒有私心的。
林灼灼死活想不通那金之涼的用意,不過她也沒想多久,便將此拋之腦後了。
這幾日,金之涼似乎也不再想要追查祿擇一的下落,而事關凌渡之事,諸長矜也派人向金之涼傳了個訊息,說是人已經找到了。
他們四人在臨水小築裡悠悠閒閒地聚在一起,已經打算要走了。
凌渡與沈洲知也來了一趟,卻是向他們告別的。
林灼灼問起原因,概是因為凌渡本就想要下山歷練,只是苦於之前沒有機會,才只能按捺不動。
不過這次,她身邊有一個無心官場的沈洲知作伴,而且萬劍宗也沒有什麼必要之事需要她出馬,便直接過來與幾人說一聲,勞煩盛玦向師父告個罪。
林灼灼很是痛快地祝福,但卻又在凌渡真的離開時,差點落了淚。
諸長矜在一旁看著,若有所思般問她:“若是我也要離開一段時間,小花朵兒,你也會不捨嗎?”
林灼灼一聽,還真是快要炸毛了般,瞪著他,眼圈通紅,“長矜師兄,你說真的?”
她雖說總是對諸長矜看不慣這看不慣那的,但到底是相處了這麼久,且不說也許心中是存了那麼些悸動,她……確實是不捨讓諸長矜也離開的。
諸長矜見此,驚了一下,連忙正了神色,甚至慌不擇段用自己的衣袖替她擦眼淚,邊哄著,“師兄逗你呢。師兄只是吃醋而已,若是要去哪裡,自然會帶上我家小花朵兒的。”
林灼灼這才半信半疑地止住淚珠。
可諸長矜到底還是沒實現這個承諾,當諸長矜猶豫著向她提起自己要去京城的時候,林灼灼雖然不捨,還是果斷拒絕了。
她近日左思右想,還是怕自己與諸長矜牽扯太深,到時候反而讓他心中生恨。
二哥也在不敗山莊的門口與他們分離,最後定下來,只有盛玦和林灼灼一起回萬劍宗去。
真到了與諸長矜分離的時候,林灼灼倒也沒想象中那麼難受。
他摸了摸她腦袋,低低囑咐了幾句,尤其瞪了盛玦一眼,不讓她與盛玦過分親密。
林灼灼哄孩子一樣應下,這才使得諸長矜一步三回首地與她在分叉口相別。
林灼灼笑得無奈,看著諸長矜一副捨不得的模樣,就算有些好笑心軟,也沒有真的答應跟他一同入京。
等那抹身影消失,林灼灼才對著一旁的盛玦嘆口氣,開玩笑般說:“大哥,長矜師兄終於走了,咱倆終於能一起四處遊玩一段時日了。”
盛玦也笑,“你倒是不怕他知道又吃醋。”
林灼灼不無心虛地說:“那他也不知道嘛,這幾天在不敗山莊待得我難受極了,早就想快點出來了。”
盛玦聽了她這話,笑著搖了搖頭,“也罷,回宗之後,師兄帶你去四處轉轉,不過先說好啊,若是被諸長矜那廝發現了,小師妹你可要在師兄我面前擋著點。”
林灼灼忙不迭點頭,眉眼彎彎,迫不及待上了馬車,抱著小白喜滋滋考慮要先去哪出踏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