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他這架勢,似乎林灼灼不跟他說清楚,他便不會輕易罷休了。
林灼灼也笑,一撩衣袖,心說不就是想讓我罵你嗎?好啊,我這就跟你掰扯掰扯!
只是她剛做出個姿勢來,就迫不得已停下。
因為門外傳來了一道聲線,“二皇子殿下,金某有些事,想要與您談談。”
聽到金之涼嗓音的一瞬間,林灼灼的身子便僵硬起來。
盛玦也忍不住看了祿擇一一眼。
他們幾個外人一副擔心憂愁的神色,他這個當事人倒一臉的平靜,就跟聽不見似的,該做什麼,還是在做什麼。
盛玦有一絲的驚奇,當即湊過去,看見這廝都火燒眉毛的關節了,竟然還在捧著一本畫冊看。
再瞧瞧那內容,赫然便是他當初為小師妹作的那幾幅美人圖。
盛玦靚仔無語,“不是,我說大哥,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在看這個!你就不怕被金之涼那貨再抓到你嗎?”
祿擇一聽見,照舊不緊不慢翻過一頁,眼皮子都不帶撩一下的,慢吞吞道:“嗯,不是還有二皇子在?”
盛玦後知後覺,他是傻了才會勸這個冰疙瘩。
翻了個白眼,盛玦不耐煩地衝祿擇一擺擺手,“你想看可以,但是還是先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
祿擇一這才緩緩站起身,掃視一圈,隨便找了個不顯眼的地方藏了起來。
盛玦看著,只覺得一陣心累……啊不對!
那本畫冊,可是他辛辛苦苦畫了許久才成正品的!連諸長矜都不知道這畫冊的存在!他明明藏的好好的,怎麼會被這冰疙瘩翻出來!!!
林灼灼一扭臉,就看見盛玦滿眼的鬱色與震驚,還以為他是在擔憂突然拜訪的金之涼,便上前安慰了幾句,“大哥,你別擔心了,有長矜師兄在,金之涼不敢真的亂來的。”
盛玦此時滿心滿眼都在想他的那本畫冊子,此時聽到林灼灼的話,下意識便胡亂點頭。
只是點過頭之後再一次反應過來——不是,小師妹她是為什麼以為自己會擔憂呢?明明金之涼要抓的人又不是他,而是那個老神在在的祿擇一好不好!
林灼灼沒有注意到她大哥的異樣,見他不擔心,便也將自己稍微有些加快的心跳壓了壓,看諸長矜已經開啟門走到院內,便跟著一道過去。
只是出去之前,她又想起什麼似的扭臉看了看房間周圍,壓低聲線問盛玦道:“二哥他……”
盛玦一副“你就放寬了心吧”的神色,跟在林灼灼身後,順便在踏出房門後關上了門。
等林灼灼走到諸長矜身邊時,正好聽到他冷嗤了一下說:“之前沒有料到,原來金掌門這麼忙的啊,昨日才剛答應我們,要幫我們找到凌渡師妹,今日便又趕著來尋什麼逃跑的侍從。”
“要是真忙的不可開交,不如將這不敗山莊的掌門之位交於旁人之手,左右我看著,您似乎也沒怎麼喜歡做這掌門。”
林灼灼仗著諸長矜在場,立馬給臉地揚起手“啪啪啪”幾聲,拍的極為響亮。
輸人不輸陣!這個金之涼帶了這麼多人過來,是看他們就三個人還是咋的?想要以多欺少?林灼灼也學著諸長矜的模樣,面含三分嘲諷七分不屑,“長矜師兄,我看吶,這個金什麼的,是不是看不起你呀?”
“怎麼說好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沒有實現呢?”林灼灼揚起下巴,“難道是因為,他們金家是大皇子的走.狗,所以對你這只是曾經受寵的二皇子,就半分都不給臉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