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在下只是佩服你的腦洞。祿擇一沒說出後一句並不符合常理且可能會捱打的話。
他沉默了一下,醞釀一番,終於開口:“和抓走我的人有關。”
“金之涼?”
“是他。”
祿擇回想起那天在不敗山莊的暗牢中聽到的話,現在處於畫外再想想,不由得令人渾身一顫。
金家既然是諸續元的支持者,站了皇長子的隊,那麼也就不會對其他皇子心軟。
當年諸長矜的事,除了大皇子母妃的孃家之外,金家也算是出了不小的力。
祿擇一不知道諸長矜的身份,所以說起來也無所顧忌。
誠然,就算知道,他也不會有什麼忌諱,只是把自己看到的聽到的,都一板一眼說出來而已。
祿擇一皺了皺眉,說道:“金之涼是不敗山莊的掌門,他當年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得了這掌門之位,江湖中稍有些心思的人,都只是以為他想繼續發展壯大他們金家的勢力。”
“從前我師父……”說道此處,祿擇一頓了下,又不動聲色看了身邊三人幾眼,發現他們並沒有對他“師父”這個詞發表什麼意見,這才繼續道:“他老人家也是這樣認為的。”
“不過,這次被困,倒是有了新的認知。”
所以說,金家的野心,還真是不小。
黑白通吃也就罷了,如今竟還把主意打到了那個位置上,想要憑藉自己的從龍之功,一舉成為新帝的左膀右臂嗎?
諸長矜沉著臉,“……你說的不錯,金家也確實在很早之前,便急著要扶持諸續元了。”
他直呼諸續元的名號,似乎也沒人察覺出不對。
盛玦是隱隱知道他的身份,林灼灼自然也是曉得的,不過是從沒在明面上說過而已。
而祿擇一……自然是跟他沒關係的事情,他才懶得多想。便是這件事,也不過是他看在林灼灼的面子上,身為……朋友,想要提前告知她一下,讓她之後千萬小心,不要莫名捲入這場災禍之中。
諸長矜說罷,忍不住看了看林灼灼,見她也是一副深思的模樣,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眉間皺褶,“你個小姑娘家的,難不成對這個很感興趣?”
林灼灼一隻手託著腮,另一隻手懶懶夾了一筷子焦菜放在他碗裡,語重心長地說:“就許你們男子考慮這些,不許我們女子想一想?”
諸長矜嘴角的笑意更顯了,只是說出口的話無端有些氣短,“我可沒這樣說,臭丫頭不要冤枉我啊。”
林灼灼瞥他一眼,自顧自地嚐了一口小白菜,嚥下去之後,才又慢吞吞地“哦”了一聲。
諸長矜最看不得她這樣一幅嬌憨的模樣,當即也忘了身邊還有人在場。
誠然,或許沒有忘,但他就是很大方地對吃得歡快的林灼灼吐出一句,“瞧你吃的這麼香,也餵我一口?”
“……”林灼灼夾菜的筷子一頓,覷他,小聲罵了句:“有病,自己沒手嘛。”讓她當著大哥二哥的面跟他打情罵俏,想得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