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擇一點點頭,“能走。”
林灼灼笑了,想要對他說些什麼,又突然轉過頭去,衝諸長矜揚了揚下巴:“長矜師兄,你去前面探探路。”
諸長矜:“……”
諸長矜:“為什麼?”
聽了他這話,林灼灼疑惑了,“你不去,難道要我去?”
諸長矜心裡……倒也沒有多不爽,定定地看了林灼灼一會兒,便心平氣和地先他們一步出去了。
沈洲知在此時突然出聲:“這位小兄弟到底是個男子,真住到林姑娘的房間裡,未免有些不妥。”
諸長矜腳步立馬一收,目光隱隱落在沈洲知身上,帶了些意味不明的讚賞。
沈洲知其實也不全是為了自家可憐的小表弟。
他裝作沉思的模樣,在一眾人的注視下,有理有據地說:“可以讓這位小兄弟住到阿渡的房間,再讓阿渡住在我這裡。”
沈洲知十分沉穩地說完,諸長矜便立刻捧場道:“表哥說的不錯!”
林灼灼竟然一時間,找不出什麼話去反駁,最後,她看向凌渡師姐,默默問了句:“師姐,你要住在沈大哥這裡嗎?”
凌渡淡淡地瞥了沈洲知一眼,系統已經開始在她腦海中蹦躂了,“答應吧答應吧!我可憐的宿主,上輩子都沒怎麼跟男人說過話,這次一穿就遇到個極品,甚至對你也言聽計從,你還不好好把握這次機會?”
凌渡神色一派冷淡,只是在聽到蠢系統口中的“言聽計從”時,眼光微微一閃。
……倒也不是不可以,巧了,她最近缺個對她言聽計從的人。
於是凌渡點頭應了。
“既然這樣,那祿大哥,我們先帶你過去吧。”原先是覺著這間小屋明面上已經算是“沒有嫌疑”的了,所以她第一時間想著,還是讓二哥住在這裡的好。
但萬一那金之涼親自來呢?
所以,還是需要有一直長矜師兄在,那金之涼才會甘心屈從。
林灼灼很快理好思路,便讓諸長矜早一步探路,而她與二哥慢吞吞在後面跟著。
等回到臨水小築,盛玦已經餓得嗷嗷叫了。
一看見林灼灼,便不顧姿態地幽怨道:“小師妹啊!你好狠的心!就這樣丟下師兄不管不顧,你不知道師兄餓了多久,那些摳裡摳氣的不敗山莊弟子,竟然也不說送點飯來。”
林灼灼失笑,將二哥留在盛玦的房間,並囑咐盛玦照顧好他,扭臉去了臨水小築的廚房。
今日雖然明面上沒有什麼真正的好事發生,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林灼灼就是心頭隱隱升起一股脹脹的感覺,一切的不快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她趁著火勢旺盛,扭過臉往外瞅了兩眼,卻正好看見諸長矜像個家庭主夫般,掂了一桶水往她的方向走來。
透過木窗,林灼灼看見他對自己輕輕笑了下,頓時有一絲晃神。
等諸長矜走來,將手裡的水放下之後,林灼灼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起來,望著諸長矜,道了句:“你看我們現在,像不像……”當初在落雪山莊的時候,那樣歡喜?
林灼灼說著說著,突然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