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洲知審視的目光落在林灼灼身上,“這位姑娘是……”
諸長矜怕他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畢竟這麼些年過來了,他早就適應了自家表哥表面嚴肅,說出口的話卻能噎死人的行為。
他扭臉看了林灼灼一眼,正好撞見小姑娘探頭探腦地盯著沈洲知看。
諸長矜不動神色地再次將兩人隔開,捏了捏眉心,笑道:“表哥,她是我小師妹,林灼灼。”
頓了頓,沈洲知剛想要點頭,便又聽諸長矜說:“也是我的未婚妻。”
沈洲知:……
敢問殿下,您憑空多出來一個未婚妻,這件事陛下知道嗎?
但他也不確定表弟的“未婚妻”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未婚夫”的真實身份,便只好憋在心裡,沒提。
沈洲知臉上依舊是那副目空一切的表情,點了點頭,便給兩人讓開了地方,讓他們先進來。
關上門,諸長矜牽起林灼灼的手,跟著沈洲知往裡屋走去,一邊問道:“表哥,我那位師妹如何了?”
聽聽,這就是自己喜歡的姑娘,和一般的姑娘在他口中的區別。
自己喜歡的,那就是“我小師妹”“我未婚妻”。
普普通通的,便成了“那位師妹”。
沈洲知暗中挑了挑眉,對於幾年未見的表弟突然有了喜歡的人,表示有點興趣。
幾年前最後見到他的時候,這貨還是京城裡鮮衣怒馬的桀驁少年,閨中少女的夢中良人。
如今,竟也會有了喜歡的人?
沈洲知微不可察地笑了笑,回他:“嗯,她身體還算可以,已經沒事了。”
準確地說,是今早便生龍活虎了。
但就是不聽話,想到這裡,沈洲知不由揉了揉額頭,顯然對不聽勸的姑娘家沒轍。
林灼灼快走兩步,看見凌渡師姐之前,她幻想中的是師姐病懨懨地纏.綿床榻,虛弱無力的模樣。
但顯然,她親眼瞧見的,並不是這般。
甚至,師姐她風輕雲淡地窩在屋裡僅有的搖椅上,一邊舒服自在地磕著瓜子,一邊捧著手裡的書看得津津有味。
林灼灼:……
林灼灼上前幾步,還沒開口,便見師姐她老人家悠悠閒閒地望了過來,嘖了一聲道:“小師妹?你們怎麼這麼快便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