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灼被他一大清早的動作給驚住了,一時也忘記了動作,任憑他貼近。
然而在兩人嘴唇距離只剩一指寬之時,拐角處忽地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驚得林灼灼連忙技術性後仰,卻一不小心又差點摔下去,天旋地轉之間,最終還是被諸長矜拉回了懷裡。
諸長矜面上的情愫在望向咳嗽的那人時,瞬間隱得一乾二淨,冷聲問道:“何事?”
那語氣,彷彿盛玦若不是因為急事而打斷他們的話,諸長矜便要如何了他似的。
盛玦也不是很想做這種惡人,只是看著這光天化日之下,諸長矜竟眾目睽睽之中,想要佔小師妹的便宜!
他心裡不舒坦是一,急事亦有。
“自然是有事的,不然你以為你現在還有機會站著與我說話?”早被他打趴下了。
盛玦語氣張狂,諸長矜擰了擰眉,比他更狂,大爺似的頷首道:“嗯,說。”
林灼灼扶額,這兩人怎麼回事兒,一見面就吵吵,當初就是這樣,沒想到這做回了師兄弟,竟還吵的比之更甚了。
林灼灼忙扯了扯諸長矜的衣袖。
諸長矜瞥她一眼,輕輕哼了一聲,態度逐漸變得正常起來。
盛玦也正了正色,“有凌渡師妹的下落了。”
林灼灼緩了一下,驚喜道:“真的?”
諸長矜也略略鬆了一口氣,“在哪?”
盛玦道:“你們還記得昨日與師妹最後比試的那位公子嗎?”
林灼灼點了點頭,“記得倒是記得。”她狐疑地問:“難不成,是他正好帶走了師姐?”
盛玦沉聲道了句“是”,便又說:“但這件事並不是金之涼告知的,而是方才我在房中時,突然有個小紙團投到了桌上,展開一看,寫的是師妹當下的位置。”
“不過投紙團的那人,我看完之後再出去,便不見了。”
盛玦拿出紙扇敲了敲下巴,“這件事應該是真的,凌渡師妹的字跡,你們一向知道的……不怎麼好看,卻很好認。”一般人倒也寫不成那麼,醜。
盛玦瞥了瞥一臉恍然的林灼灼,心道,也就只有小師妹的字,能夠與凌渡師妹的一拼了。
不過小師妹的,還算勉強能看。
林灼灼瞧他那眼神,就知道這廝心裡又在腹誹自己的字跡,沒忍住瞪了他一眼。
那是她能決定的嗎?她自打穿書以來,已經練很久了!
諸長矜眼睜睜看著兩人的目光一來一往,慢條斯理卻又不容抗拒地抬起手臂,大掌擋在林灼灼眼前,淡淡解釋了句:“光太刺眼,我幫你遮遮。”
末了,似是怕她不開心,又放輕了聲線哄道:“乖,待會兒找到凌渡師妹,我們便直接回宗,路上給你買糖吃。”
林灼灼本來只是想吐槽兩句,但那兩句被他這麼一句輕而易舉地化解回肚子裡,抿了抿唇,沒話說了。
諸長矜似乎笑了笑,抬眼,直視盛玦道,“你傷還沒好全,你先留在這裡隨機應變,不然若是這個時間金之涼的人來了,不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