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長矜見自己似乎繞不過去,也不再扭捏,大.大方方招認了:“你從天上掉下來的那一瞬間,砸在我懷裡,抬起眼小心翼翼向我看來的時候。”
清澈而又明亮的眼神,跟不知險惡的小鹿般,讓人想要藏起來,輕易引起了他的保護欲。
和佔有慾。
林灼灼沉默了半晌,臉色古怪地說:“你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嗎?我當時砸得你很疼吧?”
說著,她驚恐地想到一個可能,“你不會是因為我讓你疼了,才對我有感覺的吧!”
諸長矜也禁不住沉默了。
這話說的,就差往他臉上貼個“變態”了。
諸長矜無語抿唇,斟酌了許久,忽地笑了,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要不是我喜歡的,信不信現在就把你辦了?!”
林灼灼看出他的口是心非,不僅沒有慫,還附帶著送上了挑釁的一笑。
諸長矜:……看來某些人是真的不知道害怕。
是時候給她點教訓,讓她看看,他欺負起人來,是個什麼樣的。
諸長矜啪地一下把話折拍在右手邊的小案几上,然後笑著起身,風光霽月地抬腳往流蘇珠簾後的裡屋走去。
林灼灼見他還真進來了,心裡也是一突。
不過到底想著這是在她的屋裡,這廝膽子再大,總不能真的對他動手動腳吧?!
林灼灼瞬間安心了,不忘牛氣沖天地再次說道:“你個大男人,別想著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不然……”
她眼珠子轉了轉,心裡嘆息今日威脅金之煥的那塊板磚竟沒帶回來,嘴裡卻逞英雄:“不然我要你好看!”
軟糯婉轉的嗓音,配上一副慌亂而不自知的神態,看得諸長矜更是一陣火氣翻滾。
他乾脆三兩步走上前去,作勢要去抓她。
“你是弱女子?今日拿著板磚往金之煥頭上招呼的時候,可沒說你自個兒是個弱女子啊。”諸長矜想到當時的場景,又氣笑了,“還大言不慚就算弄死他,也會把罪證推到我身上?嗯?”
林灼灼沒想到他來真的,嗖得一下爬出被窩,幸好這張床夠大,她手腳並用地滾到裡側,料定他不敢輕易上女子家的塌,雖然小心,但還是故作鎮定地說:“你瞎說!我明明就是想把罪證推到你和盛玦師兄身上,才不是你一人!”
諸長矜:……看來還是不怕啊。
諸長矜盯著所在床角的小花朵兒,鬢髮繚亂,香腮粉紅,落在他眼中,竟是徒增一份旖旎。
臭丫頭不就是篤定自己不敢上去嗎?他偏敢!
林灼灼見狀,登時睜大了眼,似乎不敢相信他真的敢!
諸長矜!他竟真的在慢悠悠脫鞋子,想要爬上她的床榻來。
林灼灼心臟狂跳,心底也無端升起些不可言狀的……期待???
林灼灼捂了捂心口,趁他放鞋的時候,馬不停蹄狂奔下榻,只穿著一雙潔白的襪,連鞋都沒顧得上耷拉。
就在她一邊拔腿想要狂奔,一邊又驚覺這個場景似乎有些熟悉的的時候,身後忽而伸來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牢牢地將自己禁錮在原地不得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