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一出口,被綁成個糰子的金之煥便在後面嚷了起來:“兄長!你怎麼了,為何對他們如此客氣!你為什麼不先把這三人抓起來,他們方才……”
“住嘴!”金之涼猛地呵斥道。
這下金之煥終於安靜了,憤懣卻又不得不安靜下來,只一個勁兒地瞪著眼前這三人。
林灼灼側過臉去,看見這位少爺那憋屈的模樣,心情突然變得有點舒坦了。
諸長矜涼涼開口:“想必金掌門是知道你家兄弟做的那些爛事,我便不拐彎抹角了,今日前來,是想問問你,私自綁架我們萬劍宗弟子,究竟是何居心?莫不是,想要與我萬劍宗明面裡對上?”
金之涼恢復到之前的溫和態度,忙對諸長矜和顏悅色地說:“諸弟多慮了,我並沒有綁架貴宗弟子。”
諸長矜顯然不信,站在他身邊的盛玦和林灼灼聽了這話,差點都要冷笑出聲了。
金之涼現在還真是慶幸那個暗哨辦事不力,到底是把人跟丟了,這樣就算諸長矜查起來,他也是有理有據,自己的確沒有將人綁架到手。
金之涼姿態越發真誠,“實在不是在下撒謊,我這裡確實是沒有貴宗弟子的,若是不信,儘可以帶人調查一番。”
就差把親手把他屋裡能隱藏暗室的機關處給指出來了。
半晌,諸長矜漠然頷首,只是接下來一句話也沒說,只自顧自地打量著周邊的環境。
瞧這架勢,還真像是要找一找有沒有能藏人的地方。
金之涼眼角一抽,直接發誓說自己絕對沒有藏匿萬劍宗弟子,如有違背,便教自己不得好死。
盛玦站在一邊冷哼了一下,語氣涼涼地插嘴:“只叫你一個人可不夠,再怎麼也得帶上全家吧?”
他冷眼看著這廝的表情,見他僵了僵,隨後竟然還真的很是無奈地再次發誓,這回不僅帶上了自己,臉全家老小一併都算了進去。
諸長矜和林灼灼瞅他這模樣,倒還真不像是有貓膩的。若一個人真的做了虛心事,再如何掩飾,諸長矜也總能從他眼中看出一絲不對勁來。
可他觀察了金之涼許久,卻看他除了剛開始的僵硬,之後便是一派的自然。
可如果不是他,又是誰將凌渡帶走的?
一旁的林灼灼忽而出聲,“既然金掌門確定自己這裡沒有我師姐,那我們便當做沒有吧。”
這話說委實可惡,偏她還一副“我是看在你掌門的面子上才勉強相信的”樣子,不過小姑娘人長得美,做出什麼姿態來,落在旁人眼裡,總歸都是賞心悅目的樣子。
林灼灼見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過來,這才微微勾了勾唇,繼續道:“想來這段時間,劫持了我師姐的賊人尚未走遠,還煩請掌門大人通融通融,封住山莊的出入口,隨後派莊裡的弟子尋一尋我師姐的蹤跡。”
她左側的諸長矜聞言,倒是為這小機靈鬼的聰慧給逗樂了,沒忍住輕輕笑了一聲。
嗯,手心有些癢,想摸摸小花朵兒的腦袋。
但在金之涼麵前,他還不能將自己所有的心思暴露出來,以防被反咬一口。
千辛萬苦忍住之後,諸長矜輕咳一聲,就著小姑娘的話又說了句:“是這個理,我萬劍宗與不敗山莊向來交好,況且我宗內的弟子在貴莊丟了,有一大半的責任是屬於貴莊的。”
他風輕雲淡道:“相信金掌門在一日之內,是完全可以把我萬劍宗弟子找回的。”
金之涼:……現在倒是想起我們兩派一向交好了?
像是這樣想的,但金之涼清楚,自己也唯有照著他們說的做,才能打消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