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的時候,天色已近正午,昨日暴雨,今日初初放晴,天氣變得溫和起來。
諸長矜的毒還未完全消解,面色已經蒼白如紙,只能讓於疏攙扶著下馬車。
林灼灼也下了馬車,後面緊跟上來的晏封神醫看到林灼灼的傷勢,停了下來。
“林側妃,我給王爺治好了毒馬上就來看你的傷。這個你拿去,這是我自己制的藥膏,比外面的要好,先讓府裡的下人先給你重新包紮一下。”
只見晏封拿出了一瓶白瓷小罐,塞到了林灼灼手裡,然後便頭也不回的趕緊跟上了諸長矜一行。
林灼灼看著還沒等自己道謝,就跑開的晏封,心裡忽的湧上一股暖意。
冰塊臉人雖然不怎麼樣,他的下屬卻都是一等一的好。
被人關照的感覺還挺不錯。
晌午過後,林灼灼換了髒亂的衣物,小心翼翼地沐浴一番,讓自己屋裡的小丫鬟給自己重新上了藥。
還別說,這晏神醫給的藥就是不錯,傷口癒合的灼熱刺痛感被冰涼的藥膏給平復下去,傷口上一片沁涼舒爽之感。
這藥膏的療效實在優秀,林灼灼塗上不多時,便舒服的眼皮子打架,在房間裡的美人榻上睡著了。
那邊,晏封給諸長矜解了毒。
這毒並不是什麼刁鑽狠厲的毒,故也沒有費多大的功夫。
解完以後,天色尚早,不過下午過半,簡單囑咐了於疏幾句之後,晏封便提著藥箱往隨風居去了。
隨風居里安靜的出奇,只有零星的下人說話聲和幹活的聲音,時不時的蹦出兩聲鳥叫蟲鳴。
晏封進來,一直跟在林灼灼身邊服侍的弄玉過來回稟。
“我們主兒敷了藥,歇下了。”
晏封簡單應了一句,意料之中的事,他在那藥膏里加了一味安神的藥,只是現下他懶怠動了,便讓隨風居的人搬張寬敞的椅子,他就這隨便一個牆角歇一歇。
弄玉聽他這麼說,猶豫了一下,畢竟林側妃也算是王爺的新寵了,晏神醫這樣……是不是不太合適?
晏封擺了擺手,像他這樣正直不阿,朗月清風一般的人兒,想必諸長矜不會介意的。
他笑得輕快:“無妨,你且搬過來,我就在隨風居院裡歇個一會兒,你們又沒有瞎,那我還能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咩?”
弄玉無法,只得搬過來椅子,供晏封歇息。
天色近晚,天邊燒起一層火紅的顏色,霞光萬道。
林灼灼伸了個懶腰,一旁的丫鬟趕緊來稟報。
“主兒,晏神醫在院裡恭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