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灼:……我淦!
她慌忙掙扎著想要站直身體,張了張嘴想要說聲謝謝,卻突然感覺身子失重,直直下墜向著地上砸去!
林灼灼神色一滯:嗯??!!
不出幾息,她便“咚”地一下,猛地屁股著地跌在了地上。
“你!”林灼灼緩了好大一會才緩過勁兒來,隨後又顫著聲線“我”了個半天,也沒能說出朵花兒來。
祿擇一木著臉,停頓了一下,毫無感情地說:“抱歉,手滑。”
“……呵。”我信你個鬼!
現在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嗎?說他不是故意的,誰信啊??
林灼灼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這才抬頭望著祿擇一的方向,滿臉的憤憤。
就在祿擇一以為她會無理取鬧的時候,這貨突然暗搓搓冒出一句:“大哥,您貴姓?貴名?貴庚?”
怪她,竟然忘了問。
祿擇一又是一怔。
這姑娘,怎麼老是說一些令人意外的話?
林灼灼明顯感覺到這位大哥氣息沉默了下來。
也對,行走江湖嘛,一般都做好事不留名兒的,林灼灼只是覺得自己與這位估計還要再相處一些時日,好歹也是教自己武功入門的半個老師,總不能連名諱都不知道吧。
“我名,祿擇一。”
他想了許久,才慢吞吞憋出這麼一句來。
師父說,出門在外,千萬不能告訴女子自己的名諱,不然只會落得個悽慘下場。
因為世間女子都是十分可怕的,她們狂熱地追求俊美男子,萬一自己的名諱被她們知曉,那便再也逃不掉,只能跟那人一輩子綁在一起。
祿擇一如今只是簽了九年的生死契,為人賣命,便已經很不自在了。
眼看十年之期即將結束,若是再來個女子將他綁住,那日子,他簡直無法想象,定然是……暗無天日!
林灼灼感覺到小祿似乎情緒有些低沉,還以為他不情願告訴自己,連忙善良地安慰道:“沒關係,就算你不告訴我也是可以的……我叫林灼灼。”
祿擇一靜默了一下,旋即很是無情地指出:“可是我已經告知與你了,你不覺得你有些……”
他想了想,最終沉重地吐出一個詞:“馬後炮嗎?”
林灼灼:……重申一遍,他不說話,他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林灼灼覺得自己快要腦癱瘓了,她累巴巴地擺擺手,“行行行,你長得美,你說的都對,都聽你的。”說不過真的說不過,她林·尼古拉斯·灼,前世今生,第一次對著個男人甘拜下風。
“我知道我長得俊美,但是男子一般是不能用‘美’這個字來形容的……總之,”祿擇一糾正了林灼灼的基礎錯誤後,握著手裡的藥方,還是很認真地對她說:“多謝你的藥方了。”
林灼灼氣哄哄地悶了許久,自動忽略了他最後一句,道:“我可真是謝謝您嘞。”
祿擇一沒聽明白,停了停,深沉地應了一聲,“不客氣。”
林灼灼:……我gi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