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怕他多想,林灼灼分寸把握的極好,接著又探頭探腦甜絲絲地問了句:“你會陪我的,對吧?”
諸長矜:他敢不陪嗎?
敲定了這件事,諸長矜便對馬車外辛辛苦苦充當車伕的於疏喊道:“掉頭,去盛玦養傷的地方。”
勞心勞力的於疏好氣,卻還是認命地回了聲:“是。”
這就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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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灼灼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醒來之後便被諸長矜告知他們已經到了。
“怎麼不叫醒我?”
諸長矜理直氣壯地答:“自然是你睡姿美好,我不忍打攪。”才怪,是他嫉妒心作怪,不想讓她與那盛玦見面,能拖一時都是賺了。
親耳聽到大哥身上的傷已經快要養好,林灼灼才算放下心來。
她略微不捨地揪著盛玦的衣袖,心裡知道他們這一別,還不曉得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就算大哥上京尋她,諸長矜那廝肯定也不願意他們見面。
盛玦倒是說了好些話哄她,好說歹說才將人哄好。
諸長矜站在一旁盯著,看著盛玦搭在阿灼肩上的那隻鹹豬手,咬牙切齒了一陣。
若是可以,他真想把盛玦的手給砍下來,看這貨還怎麼動手動腳。
眼看倆“難兄難妹”依依難別,諸長矜只好做了這個惡人,沉沉開口:“阿灼,該走了。”
林灼灼被諸長矜拉著往外走,小姑娘就算看不見,也一步三回頭地扭臉讓盛玦回屋去。
直到上了馬車,諸長矜黑著臉問:“就那麼捨不得?”
“嗯嗯!”林灼灼仔細思考了一番,真誠地回答:“大哥還欠我一頓烤羊腿呢,阿贏,我大哥烤羊腿的手法簡直絕了!”
諸長矜:“……”
“只是因為這個,而不是別的什麼?”他不信。
這……林灼灼為難地皺了皺眉,隨後認真地向他請教:“那你覺得,我該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