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明豔的飛蝶義無反顧撲向一盞燈火——諸長矜心想。
她委屈地露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抬眼控訴:“你一直都不來,我還以為你笨,看不出我給你留的記號,嚇死我了。”
諸長矜:……
他要好好想想,這個時候心愛的姑娘對他撒嬌,他應該是先把氣生完呢?還是先把她哄好?
諸長矜攥了攥手指,覺得這次的情況畢竟特殊,若是他再次姑息縱然,那她……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學會真正愛一個人?
林灼灼卻又打斷他道:“我之前被那霧迷了眼,我明明看準了你的位置,沒想到拉出來的竟然是一個殺手大哥。”
她拍了拍胸脯:“不過幸好,那位大哥腦子估計有點不太好使,武功也就一般般,連我都打不過,所以我把我珍藏的最後一顆糖豆兒餵給他,騙他說那是毒藥。”
“我可聰明瞭呢!”林灼灼一臉驕傲地繼續道:“你來的時候看見他了吧?那可是我便故意將他留在那裡的,既讓他報不了信兒,還能順帶著給你指指路。”
諸長矜:“……”所以,她是拉著那個小黑跑了那麼遠,最後才發現拉錯人了的?
諸長矜在心裡霍霍磨刀,他陰森的目光落向一旁閉目休神的盛玦,而後繞了一圈,又停在懷裡阿灼的臉上。
他想著,盛玦他現在殺不得,那個小黑,居然被阿灼拽著跑都不知道反抗,看來,又是一個被阿灼美貌給迷惑的野男人!
他現在再回去弄死那人,還來不來得及?
諸長矜眼底的暗光浮浮沉沉,林灼灼見他似乎想要往外走,立馬拉住他問:“你幹嘛去?外面危險!”
“……”諸長矜努力憋了憋,憋得額上的青筋都顯露出來
在林灼灼譴責的視線下,他說:“我出去找些果子,給你……你們吃。”
諸長矜冷冷地撩起眼皮子,反問:“不行嗎?”
“啊?”林灼灼愣了一下,沒想到阿贏竟然這麼照顧他們,一時間感動的熱淚盈眶,連忙從他懷裡出來,揮揮小手道:“好的沒問題。”
衝著某人挺直的背影,林灼灼突然又想起來似的喊了句:“記得再帶點水和柴火啊!我得守著大哥,他的傷還沒認真處理,我暫時沒辦法脫身。”
諸長矜穩重的步伐腳下一跘,在林灼灼看不見的地方咬牙切齒了一陣,沒回她,乾脆果決地繼續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