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蹭了蹭她,心裡那塊石頭落下地後,才再一次開口道:“等我們回去,我教你,好不好?”
林灼灼吐出一口氣,平復了下心情,最後才顫著聲線點頭說:“好。”
沒一會兒,她突然又想到盛玦,連忙將諸長矜推開,快哭了似的說:“阿贏,大哥他一個人擋住了那些殺手,你去救救他,救救他吧!”
諸長矜早在聽了那頭子的話之後,就已經料想到會是這種情況了,他沒辦法拒絕。
除了這是林林灼灼在求他之外,他其實內心是不願意讓盛玦就這般簡簡單單死在旁人手裡。
盛玦與他曾是並肩的師兄弟,縱然後來決裂,要死,也只能死在他諸長矜的手裡,豈是這些阿貓阿狗都能殺的?
諸長矜眉眼深沉,他攬著林灼灼站起身來,“好,我們走。”
林灼灼心裡緊繃的那根線終於鬆了下來,看這源源不斷的追殺,她已經快要確定,若是自己沒有發現異常,真的按照盛玦留的信那般不來尋他,他或許已經死了。
想到曾經大哥對自己那般好,那麼般容,林灼灼心中掀起一陣火。
不管逆天改命究竟有多困難,也不論救了他之後自己會不會遭到反噬,反正大哥的這條命,她再如何困難,都不會放棄!
林灼灼帶著諸長矜折身回去,盛玦已經是強弓末弩之勢,紫衣上濺上了一片片血色花朵,拿劍的手也被血色侵染,眸光一汪深色,“我都已經快要死了,難道你們就不能讓我死得瞑目一些,告訴我,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一群黑衣殺手左右對視兩眼,最後有個聲音諳啞的殺手冷聲道:“計較那麼多做什麼?你放心,等你死了之後,我們再對著你的屍體,告訴你究竟是誰要殺你。”
盛玦:……
林灼灼……
看來這些殺手還挺聰明,不是那種死於話多的反派。
她瞥了諸長矜一眼,諸長矜沉穩地回視一眼,給了林灼灼一個“留在這裡等我”的手勢,便悄悄換了個方向才現身加入這場惡鬥。
“喲,又來一個送死的。”
一殺手桀桀地笑了幾聲,聽得諸長矜心生煩躁,一劍砍過去,將那人未出口的嘲諷永遠留在了他肚子裡。
眾殺手見此,不由紛紛對這個突然出現的黑袍男子另眼高看幾分。
但是他們的任務只有聖教教主,之前那位諳啞男再次出聲道:“這位好漢,我們只是要取這位教主的命,與你無關,若非親非故,還望你不要摻和的好,否則……”
諸長矜覺得說話的這人腦子有問題,非親非故的誰會管這閒事?
他語氣比諳啞男更冷,連一道餘光都沒分給他,用他的話反駁道:“我只是要取你們這些小雜碎的命,與這位教主無關,若真是非親非故,誰會摻和?”
眾殺手:……
諳啞男多少年了都沒被這般挑釁過,嘴裡發出一聲古怪的笑來,而後厲聲喊了句:“好啊小子,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嘴皮子快,還是我的劍快。”
此人的功力的確非同小可,諸長矜與他對上,竟然覺得兩人可以打個平手。
如自己這般功夫,在江湖上已經算是罕見,現今又出現個不相上下的人物,且瞧上去還是一殺手……據他所知,似乎並沒有哪位名聲赫赫的殺手武功真的高強至此。
盛玦一不小心,肩上被人砍了一刀,林灼灼躲在一旁眼睜睜瞧著,都替他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