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算是應下了,但是為了避免麻煩,諸長矜去落雪山莊的時候還是帶上了面具。
諸長矜一向是個行動派,說是要去便一點時間都不耽誤,當天他便備下馬車向著落雪山莊去了。
說來也巧,諸長矜剛到山莊門口的時候,便碰到了林灼灼一行人。
她身穿意見淺綠色長裙,與這個季節到很是相配。
諸長矜第一反應便是慶幸,當時不只是帶了一個面具,為了避免別人認出來自己,明面上也只是帶了於疏一人。
此時看見林灼灼,諸長矜也沒有多想,便悄悄變了嗓音,而後上前去對著林灼灼說:“這位姑娘,小生對這裡不太熟悉,不知道可否與小生同行一道呢?”
林灼灼一臉莫名的看了他一眼,也沒有放在心上,見他帶著面具也只以為是他貌醜,畢竟她不能要求世界上的所有人都長得和她一樣好看。
這樣想著,林灼灼對面前這個人也是好聲好氣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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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盛玦則是意味深長地看了面具男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搖頭輕笑一下,便抬腳去跟一些多年不見的老友打招呼了。
林灼灼原本還是很新奇,逐漸便懨懨地跟在他身邊,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
不過儘管如此,任誰見了她,還是要驚豔地看兩眼,而後對著盛玦恭維道:“喲,盛教主何時得了這麼一個大美人兒,國色天香啊。”
盛玦看出了林灼灼的懶散,扭臉湊在她耳邊說些什麼,然後才抱歉地對面前之人笑道:“是在下小妹罷了,嬌氣的很。”
諸長矜和於疏皆是一身不顯眼的黑袍加面具,任誰打量也無動於衷,只是看著盛玦那神氣的勁頭,他不怎麼高興地垂下眸子,仍舊是一言不發。
阿灼分明是他的人,這個盛玦,當可真是陰魂不散!
林灼灼得了盛玦的話,一喜,轉頭便向不遠處清靜的地方走去。
諸長矜不著痕跡地盯了盛玦一眼,隨後緊跟著林灼灼也離開了。
落雪山莊不愧是天下第一大莊,整莊佔據有三個山頭,井然有序的房屋延綿不絕,看上去好生氣派。
林灼灼坐在小亭下,聽大哥說,落雪山莊莊主有位美豔絕倫的女兒,那姑娘極愛打架,若不是她爹壓著她必須定親,說不準她能一輩子跟自己的鞭子過。
她來到這個世界,認識的女性朋友屬實不多,幼靈自那日靈州醉酒後,都已經消失好久了,也不知道她過得怎樣。
不過她可真是瀟灑自在啊!
生而為最受寵愛的小帝姬,身邊有忠心又俊雋的少年,花不完的銀子,看不盡的大好山河。
……這同樣是人,咋差別就那麼大呢!
林灼灼讓弄玉去取點小食來,然後悶悶不樂地捏著自己的手指,一邊搖頭一邊嘆息。
於疏見她這幅憂鬱的小模樣,忍不住拿胳膊懟了懟自家主子。
在諸長矜擰眉看過來的時候,眼神往側妃身上斜了斜:側妃憂傷了,這可是大好時機啊!別慫,上!
諸長矜眉頭皺得緊繃繃的:用你說?本王不知道?你當本王不想?
嘖……於疏無奈地扶額,這王爺老是拉不下臉,若是能贏得側妃的心,那才叫怪了。
林灼灼餘光瞥見身邊這兩人推推搡搡的動作,心下疑惑地問:“你們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