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長矜點頭,跟著她向前處踱去,只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麼,臉色柔和下來,回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口脂盒子。
兩人一人一罈女兒紅,林灼灼一邊拆酒蓋一邊嘆氣:“我平時不怎麼喝酒(才怪),從前我大哥管得嚴,所以這次一定要嚐個夠!”
到現在還在試圖挽回自己的形象呢,明明就是個小妖精,卻偏要裝成小可憐。
小姑娘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不小,諸長矜沒拆穿她,“好,我陪你喝。”
“這可是你說的!”林灼灼看著手裡的酒罈子,已經開始想象阿贏被自己灌醉,任她佔盡便宜的情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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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下來,林灼灼滿載而歸,她笑嘻嘻地給自己套上個豬八戒面具,又撒嬌要給諸長矜戴個翠蘭,諸長矜躲了幾下沒躲過,無奈地隨她去了。
無知無覺間,天色已經深了。
不知是哪處放起了煙花,林灼灼連手中的糖葫蘆也不吃了,仰著小臉去看。
諸長矜心念一動,故作隨意地開口:“想不想在屋頂看煙花?”
林灼灼歡喜催促的眸光移向他,期待的目光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過來,我抱著你。”他說。
攬著她的細腰,指尖放肆地摩挲了幾下,他在小姑娘察覺之前收了手,唇角微微一彎:“抓好。”
林灼灼只覺得身子一輕,腦海一片空白,心臟好似“呼”地一聲飛上了天去,等她回過神來,眼前已經變成了一汪燈火的海洋。
那些都是被人們掛在牆上,寄託著無數願望的燈盞,諸長矜想到了自己給阿灼做的那隻小兔子模具,若是製成花燈,也定是極好看的。
屋頂的磚瓦雖然硌人,但女兒紅的後勁卻教人暈乎乎的,林灼灼只覺得身上的感官都消失了,天地間只剩下她一人。
“阿灼。”有人在喚她。
林灼灼醉眼朦朧,原來這裡不止她一人吶,她傻笑著:“翠蘭?”
說罷,小姑娘湊上前去盯著他那半張面具,眼神炙熱了好半晌,忽然學著八戒的聲音憨聲道:“翠蘭,你願意嫁給我嗎?”
諸·翠蘭·長矜黑臉:這算什麼,戲精?
“別鬧,乖。”他嘴裡這樣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毫不客氣,直接將人摁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