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口乾舌燥,此時天將亮,窗外昏昏沉沉的,卻也不是什麼都看不見。
林灼灼掀開被子下地,卻突然被窗邊軟塌上那道漆黑的人影給嚇了一跳。
啥玩意兒在那兒!?
她差點就要尖叫出聲,連忙捂住自己的嘴,頓時驚得不敢動彈。
這這這,她可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啊!
就算冤有頭債有主,也不該找到她林灼灼的身上吧?
小姑娘從眼縫中偷偷看一眼。
再看一眼。
噫,這髒東西是不會動嗎?怎麼好像睡著了似的?
天色昏暗,距離也有些遠,林灼灼使勁兒地扒拉著自己的眼睛去看,卻驀然覺得這人穿的衣服隱約有點冰塊臉的風格。
嗯,髮型也像。
就是支著額頭,看不大清楚臉長什麼樣。
不過,冰塊臉怎麼會知道她在這兒?還有,冰塊臉怎麼會安安靜靜在聖教睡下?
他不把自己從被窩裡拖出去打醒就算是上天垂憐了。
林灼灼鼓了鼓氣,悄咪.咪下了地,輕手輕腳地走到這人兩米開外,然後屏住呼吸,再緩緩蹲了下去,想要看清這臭東西的臉。
我擦!我的九尾狐奶奶喲!
還真特麼是冰塊臉的臉!
完了,完蛋了。
此時此刻,林灼灼滿腦子都是玩完了。
他找過來了。
都怪盛玦,要不是他攔著不讓她走,諸長矜會找來嗎?還說他不會帶自己走,我呸,他都已經把自己給打死了,還帶什麼走?
骨灰嗎?
盛玦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林灼灼在心裡狠狠地啐了那廝一口,連銀票都不要了,趕緊再小心又小心地踮起腳尖,一小步一小步往房門外挪去。
就在她跨出房門的那一刻,林灼灼提起的心終於稍稍放了些,掂著裙襬便往院外衝。
快了快了!
就要出去了!
林灼灼揚起笑臉,彷彿看見了大寫的自由在向她招手。
就在她離院門還有半步的距離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