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徒兒一心只為江山社稷,意在四方,未來絕不會耽於縹緲情愛!
可今日,他卻不敢誇下這般稚嫩的海口了。
他怕,怕自己真的會一輩子再也見不到她,怕他只是一晃神,她便成了別人的妻,而她的孩子,喚別人父親。
諸長矜瞧著自己的手心,目光已然有些愣怔了。
這上面,坑坑窪窪的都是一些小血孔。
於疏知道自己勸不動王爺裡,這時候默默站起身來,餘光一掃便看見了王爺手心的傷。
“王爺!您?”您手怎麼了?!
諸長矜像是突然回了神,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連忙收回手,“本王好得很。”
切,不說他也知道。
他於疏日夜跟在主子身邊,還能不知道這是為了誰?又為了什麼?
於疏的良心瞬間便不允許他再為側妃狡辯了。
畢竟,王爺自打那日側妃慌里慌張出了正陽殿之後,便經常有意無意向三王爺探聽如何哄女孩子開心的技巧。
三王爺說了一句“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他家王爺便腦子一抽,決定親自用竹籤編個可愛的小兔子模具送她。
歷經九九八十一難,主子親手做的小兔子終於能入眼了……這時候側妃卻又疑似逃走,王爺不爆炸才怪。
於疏假惺惺地為自家王爺的追妻史感到心酸,擦了一把眼角不存在的淚水,義正言辭道:“王爺!屬下支援您去將側妃搶回來!”
“本王用你支援?”
諸長矜不再多話,徑直出了門,撂下一句:“你留在府中管理一切事務,本王便是把那丫頭打斷腿,也要將她拖回來。”
於疏瞳孔顫抖著,為這感天動地夫妻情落下了潺潺淚花。
而另一邊,聖教。
林灼灼與盛玦弄玉一道圍在篝火旁,輕快地哼著小曲兒,撕下一條鴨腿遞給一旁害羞的左護法,“喏,小左,你嚐嚐,可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