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灼怎麼突然有種,狗男人人設崩了的感覺……
只是還沒等她開口回答,諸長矜精分了似的忽而冷下語調,“閉嘴。”
他不聽!不想聽這死丫頭嘴裡吐出的傷人的話!
林灼灼:……
好吧,林灼灼聽話地在他背後做了個閉嘴的手勢,諸長矜這尊大佛,她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
自打那句話問出口,諸長矜的臉色就變得十分陰沉。
這份陰沉直到看見不遠處站著的一個人影時,驀然攀升到極點。
“你來這裡做什麼?”
他幾乎是第一次這麼不耐煩地問道。
落滿雪色的假山旁,姬螢兒撐傘立在一片雪中,目光哀怨。
聽到諸長矜的斥責,她那本就單薄的身子渾然一抖,眼中一股溼意洶湧而至。
“表哥……你,你怎麼了?嫂嫂惹你生氣了嗎?我,我只是悶得慌,想出來轉轉而已……”
聽聽人家這話,不顯山露水,乾脆果決地就把諸長矜臭臉的鍋扔在了她身上。
這要是平時,林灼灼早就開懟了。
奈何她現在凍得頭暈眼花,根本沒興趣上去練嘴。
腦子一抽,林灼灼帶著鼻音的撒嬌語氣脫口而出:“夫君,我們回去,我不想看見她。”
她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在場的另兩人都能聽到。
諸長矜幾乎差點絆倒。
“……嗯。”
他微微抿唇,努力控制住內心深處想要燃起小火花的趨勢,嘴角要勾不勾的,面色總歸不像先前那般冰寒了。
只不過對上不遠處不請自來的姬螢兒,卻依舊滿眼的不耐,“回你的竹苑去,身子不好還在雪天出來,若是嫌悶,本王這就派人送你回老家。”
他越過那道顫抖的身影,走了兩步後又停下,“還有,本王府上從來都禁止勾心鬥角,看在母妃的份上,本王暫且再忍耐你一段時日,過完年本王便讓你嫂嫂給你挑一個身份合適的夫君。”
“你若是想試試本王的底線在哪裡,儘管作,生死勿論。”
語罷,不再看她一眼,大步向正陽殿去了。
留下滿臉淚水的姬螢兒站在雪中,手裡握著的傘轟然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