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一聲,諸長矜手裡面握著的毛筆斷了,他沉聲,“我戰王府的側妃,是你那麼隨意叫的嗎?”
盛玦一把抓住掉下來的棋子,很是不要臉道:“那你要這麼說,小不點兒還認我當大哥了呢?那你是不是也要叫我一聲大哥啊?”
他說完這句話後,諸長矜新換的一隻毛筆也壯烈犧牲了。
書房內氣氛幾近凝固的時候,林灼灼剛好進來。
她來回看了看,不解道:“你們不是有要事相商嗎?怎麼都不說話呢?”
諸長矜情緒淡淡的瞥她一眼,“現在不談了,你們不是要商量事情嗎?就在這裡商量吧。”
他說完便讓於疏辦了一個凳子到自己的旁邊,隨後對著林灼灼,“過來坐吧。”
林灼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沒有駁了他的話,乖乖做到了那張椅子上。
說起來,在座的兩位都是她的衣食父母,在兩方沒有起衝突的情況下,自然是哪方有要求她便聽哪方的話,識時務得很。
諸長矜唇角一勾,“你們平日裡都談的什麼,說出來也讓我高興高興。”
林灼灼動作一頓,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一邊坐著早對諸長矜有所不滿的盛玦先開口道:“我平時跟小不點兒說的倒是不少,但是一個你能聽的都沒有,誒,你說氣人不?”
諸長矜:……
於疏條件反射的看向了諸長矜手裡面的毛筆,看到還完好時大鬆了一口氣。
要不怎麼說在書房生氣真的要不得呢?瞧瞧這一會兒的功夫,這都毀了多少東西。
若是平常的東西毀便毀了,於疏也不至於看著心疼,可偏偏諸長矜用的全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東西,難怪他這麼關注了。
林灼灼絲毫沒有注意到這瀰漫著一絲絲硝煙的氣氛,就算是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也依然和盛玦說的不亦樂乎。
盛玦對此接受良好,反倒是諸長矜停了一會兒便受不了了,他拉著林灼灼的手將她拉了出來。
大概是生氣的原因,他走的很快,被他拉著的林灼灼走的很是勉強。
走了差不多看不到書房之後,諸長矜才放開了林灼灼的手,“你以後不準和盛玦說這麼多!”
林灼灼揉著自己有些泛紅的手腕,不服氣道:“我憑什麼聽你的?”
諸長矜低頭看她,“就憑你是我的側妃,是戰王府的側妃,你的一舉一動全京城的權貴都看在眼裡。你和他這麼親密,你將本王放在哪裡?”
林灼灼眉目有些鬆動,但還是不甚認同道:“和誰交往是我的自由。”
“既然你這麼在意,那你就休了我吧。”
“你!”諸長矜氣急,可是看著林灼灼滿是無所謂的一張臉,突然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無處發洩。
最後也只能乾巴巴的說了一句,“你死心吧,我不會放你走的。”
林灼灼像是早料到了,聳了聳肩,“那我就先走了啊。”
但是沒走兩步便被諸長矜一把拉了回來,隨後,唇上便覆上一片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