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長矜將林灼灼帶到主位上,受了“委屈”的姬螢兒眼圈通紅地站在此處,飛快地瞥了表哥一眼,似乎滿臉的委屈。
只是她這一籮筐的小心機都被諸長矜忽視了去。
他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吩咐侍衛給表姑娘在場中添一個不靠前也不靠後的位置。
姬螢兒:……卒!
哦豁,林灼灼收到了今日份第二道恨恨的目光。
她就搞不明白了,怎麼這些個女人一個個的都稀罕諸長矜這個冰塊臉?
年紀輕輕的就瞎了,真是令人無比的扼腕呀!
*
宴會結束後。
夙韶白早在被諸長矜忽視之後便憤憤而去,走之前,還被諸長矜叫了住。
林灼灼看得真切,那夙韶白聽見冰塊臉問她要《心經》十遍的時候,臉上可謂是五光十色,恨不得將林灼灼扒皮抽筋似的,最終惶惶而逃。
躺著也中.槍的林灼灼幽幽嘆氣,只側妃就危險係數很大了,這要是再讓她做王妃,那她還不得被這些手段層出不窮的女人給瞪出個好歹來?
姬螢兒被侍女扶著回到竹苑。
一路上,侍女的嘴裡便沒少說林灼灼的壞話。
姬螢兒雖然自己表面上不說,心裡聽著這話,卻還是聽舒坦的。
她進了屋,緩緩坐在自己的小塌上,屁股還沒捂熱,便聞門外傳來一陣通報聲。
“表姑娘,是李嬤嬤身邊的婢女小諾來了。”
小諾?
“她可說是有何事嗎?”姬螢兒柔柔地問。
侍女搖頭回道:“不曾。”
那就奇怪了,李嬤嬤此人她早在入府之前便打聽清楚了,忠心為主,曾經還救過一次諸長矜,以是她表哥對這人也算尊重。
不過再如何受尊重也只是府中的奴才,所以進府這麼久了,她並沒有去看望過。
心中漸漸有了計較,姬螢兒這才輕言細語地朝侍女擺了擺手,“去請她進來吧。”
小諾本來還在忐忑,萬一這位表小姐不願見自己怎麼辦。
畢竟人家再如何落魄,都是王府的主子,可不像那個林灼灼一樣出身低賤。
“你有何事?”姬螢兒見來人是個清秀的丫頭,不由皺了皺眉,不過出口還是一派的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