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韶白為了自己的計劃,打算委曲求全,不和林灼灼計較。
但是林灼灼卻是知道夙韶白沒安什麼好心,並不打算給她什麼好臉色。
夙韶白看了一眼林灼灼,躲在暗處的唇角微微勾起,“林姑娘,快點進來吧,我等你好久了。”
正常這種時候,被她這樣招呼的人都應該乖乖的聽著她的話走進來了,可是林灼灼偏偏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她在門口站定。
語氣格外的真誠,“多謝郡主如此厚愛,不過我看郡主這幅樣子倒是有幾分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意思。”
夙韶白本也不是什麼能能耐的人,方才的和善不過是覺得林灼灼是一個即將失去一切的人了,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善於忍耐。
相反,夙韶白因為自幼被眾人寵愛,根本就是一個一點就著的人,此刻被這林灼灼一嗆,差點壓制不住自己的本性,還好一旁的侍女死死的摁住了她。
不管怎麼說,最後兩邊的人最終還是進到了船舫裡面。
裡面早有人佈置好一切,畢竟是要做這種事,自然是要做好萬全準備。
進來之後夙韶白反而冷靜了許多,眼神定定的看著桌子上面的那壺酒,眼神中帶著志在必得。
這樣想的時候,夙韶白臉上又重新帶上了笑容,“林側妃,你我年紀相仿,我可以叫你一聲妹妹嗎?”
林灼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郡主折煞我了,我母親只生了我一個孩子。”
言外之意自然也是不認她這個姐姐的。
夙韶白既然喜歡諸長矜,自然也是把自己當成是他的正妃的,既然是正妃,那麼林灼灼之於她可不就是妹妹嗎?
林灼灼又怎麼會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呢,就是因為知道才更不能如她所願。
雖然夙韶白這種沒腦子的女人,按理來說諸長矜應該不會喜歡的。可萬一真讓她使手段進了王府成了正妃,第一個遭殃的就是林灼灼。
林灼灼現在當然是要抓緊機會搓搓她的銳氣了。
夙韶白咬碎了一口牙,這種緊要關頭也沒敢真的做什麼,依然是一副溫和的樣子,甚至還親自給林灼灼倒了一杯酒,“林側妃嚐嚐,我親自從老家帶回來的,一般人我都不給她喝。”
這話也不知真假,不過就算是真的,林灼灼也不會碰這杯一看就有詐的酒,她的指尖微微搭在杯壁上,不過一瞬間心中便有了計較。
林灼灼微微一笑,“那郡主還是留著自己喝吧。”
隨後就把這杯酒放下了,夙韶白這便急了起來,甚至說話又帶上了一貫的驕橫,“你若是不喝這杯酒,今天便不能踏出這扇門!”
林灼灼見狀故作愣住,隨後像是畏懼了一般,拿起來酒杯,語氣中隱有軟化的跡象,“我喝便是了。”
夙韶白這才放下心來。
林灼灼看了一眼她的神色,便抬起來手掩飾住自己喝的動作,只是酒喝進去嘴裡之後並沒有嚥下去,而是又吐在了自己的手帕上,收了起來。
但是在外人面前,她就是喝下去了,且還是喝的一滴不剩。
林灼灼當然也沒有全部吐掉,她還是留了一點點喝了下去,之後沒多久她便感覺到微微的眩暈,有點像是微醺的感覺,這樣林灼灼便知道了這酒的作用。
她約摸著這藥該生效的時候便假裝身子一沉,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