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長矜猛地鬆開,直起腰,不敢回頭地往外走。
於是三雙眼睛就這般不期而遇地對視上。
於疏:“……哈,哈哈?王爺好興致?”
於二:“……嗐,王爺今早氣色紅潤,挺好的……”
諸長矜陰森地開口:“都看見了?”
於疏&於二:“沒有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們暫時性眼瞎!”
諸長矜冷笑一聲,大步往外走去,“今早的事,誰敢說出去,呵……”
於疏於二同時嚥了口口水,用力點頭。
去上朝的一路,諸長矜無疑是心情十分美妙的,時不時便摩挲著自己的嘴唇,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直到戶部尚書向諸續元提出要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之前,諸長矜還在想著,小姑娘後來到底有沒有醒呢?
她有沒有,發現自己背地裡做的壞事?
上首的皇帝發現自己的皇弟似乎在走神,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還露出一股傻笑。
他瞬間就怒了,“戰王!”
“……臣在。”
儘管走神了,戰王殿下依舊是朝中最鎮定的崽。
見他這樣子,諸續元心中的火更甚,“戶部尚書想把女兒嫁你,你意下如何?”
“臣拒絕。”
“太傅的女兒溫緲緲在臣府中難捱寂寞而死,難不成戶部尚書也想讓女兒死在本王府中?”
不等皇帝開罵,諸長矜便一根利箭刺在了始作俑者的心口。
而一旁,被點名的太傅動了動嘴皮子,神色倒是悲痛。
戶部尚書也怕女兒死在戰王府,可是若自己不把這事辦妥,他閨女現在就要死在他眼前,他能有什麼辦法!
“若真逝於戰王府,那也是她的命。”
聞言,諸長矜沒有朝中眾臣猜測的怒火,反而忽地溫和笑了。
他說:“本王不可能娶你女兒的。”
“本王的側妃比你女兒好一百倍,憑什麼要娶你家的閨女?”
他撫了撫袖子,一派正氣地說:“本王心意已決,只待側妃誕下王府長子,便重新舉辦婚宴,十里紅妝迎她為戰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