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灼一邊順毛,一邊幽怨地看著盛玦。
盛玦察覺到了,似乎很無奈地嘆了口氣,他也沒想到,諸長矜這麼快就能查來,甚至還趁他教中子弟外出歷練期間過來,簡直就是吃準了自沒法保住她。
礙於林灼灼在場,諸長矜沒有當場對盛玦動手,他給了於疏一個眼色,既然一把攬住林灼灼的細腰,噌地一下運起輕功。
看著林灼灼這傻眼的樣子,諸長矜輕哼一聲。
他無論什麼都要比盛玦那個傢伙強,不就是輕功嗎,誰還不會?想當年在師門中,他諸長的輕功還是門內第一呢!
……
不管林灼灼再怎麼哭唧唧,再怎麼撒嬌,諸長矜都沒有動搖半分,仍是強硬的將她帶了回來。
臨走前,眼角瞥了一眼正在與數十人對抗的盛玦,終究是沒有讓人再打下去,揮了揮手讓人都回來了。
本來諸長矜在這裡來之前早就已經想好了多種懲罰林灼灼的辦法,但是事到臨頭,等到他真的見到了林灼灼,反而是一個都做不出來了。
她用著一雙泛著瑩瑩水光的眼睛看著他的時候,他再硬的心都瞬間軟了下來。
只不過,他這才剛給了她三分顏色,她就敢開染坊,甚至還跟在盛玦的身邊跟他作對,這次若是不懲罰一二,只怕她實在是不長什麼記性。
過重的懲罰諸長矜捨不得,過輕又覺得太過不痛不癢,諸長矜最後選了一個折中的法子,讓林灼灼只能跟在自己的身側,不能離開半步。
宮裡的小動作不斷,諸長矜快馬加鞭,帶著林灼灼往回趕。
回到京城已經是三日後了。
諸長矜醒來後便將府中那些嚼舌根的人都處理了,對外宣稱側妃只是領命去出趟遠門。
只有於疏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於疏雖然對林側妃逃跑的事感到鬱悶,在林灼灼一路的“哭訴”中,他心中最後的那點芥蒂也消失了。
不管怎麼說,側妃只要願意回來就好。
是日。
諸長矜坐在書房批摺子,林灼灼就只能在一旁看著他批摺子。
無聊了,她便站起來轉悠轉悠,可是書房就這麼大點的地方,林灼灼覺得自己再轉下去她就要暈了。
不過,要不怎麼說,人的潛能是無限的呢?
林灼灼萬分無聊之下,想到了一個好藉口。
她一臉討好的到了諸長矜跟前,一會兒幫他磨磨墨,一會兒又是捏捏肩的,等到她自覺已經將他伺候的夠不錯了的時候,便開始給自己謀點福利。
“王爺,你渴不渴,餓不餓?我看著書房什麼都沒有,要不然我去幫你找點好吃的?”
求求了,讓孩子出去轉轉吧!
諸長矜這才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林灼灼,“不渴,不餓。再者說端茶送水的自然有下人去做,哪裡輪得到你這個側妃。”
他“側妃”二字咬的極重,像是在刻意的強調側妃應盡的職責。
林灼灼臉色僵了僵,而後瞬間調整過來,繼續說道:“但是下人都不如我瞭解王爺的口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