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長矜在京城停留了好幾日,把那些心思不穩的支持者直接剔除在外,上朝後,廢了大半的心神花在安定政局方面,留了一小半餘力派人去了聖教所在地。
只是他沒想到,林灼灼就算知道自己醒了,居然還不麻利地滾回來受罰,偏要最後惹得他暴怒,親自去將她捉回來不是?
秉著這樣的心思,他又等了幾日,後來不耐煩了,乾脆找了個替身待在京城,而他帶著於疏馬不停蹄地趕去聖教。
弄玉終於甦醒了。
在被嘗試找回丟失的武功時,她在最後一關陷入了昏迷,聽到這個訊息,林灼灼立馬趕了去。
兩人雖然同在聖教,但是由於弄玉的身體,所以她們一直沒能見上幾面。
這回又聽說她醒了,林灼灼一把丟開手中的酒罈子,晃晃悠悠地就要往後山去。
原本二人實在無聊,林灼灼便想了個飲酒對酌的主意,誰喝的慢,罰詠詩三首。
這令文化程度不怎麼高的盛玦生出了一絲鬥志。
現下見她不顧一切地往外衝,盛玦無奈地扶額,真是給她慣得。平日裡有什麼事哭著喊著找他解決就罷了,現在連路都不會走了,還要他這個苦力幫忙。
“等你酒醒了,看我怎麼收拾你!”盛玦嘀咕了一聲,卻還是任勞任怨地扶著她往外走。
後山位於聖教的後面,而他這聖宮又是建在了聖教正中央。
這麼走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林灼灼雖然有些醉了,但是腦子還能轉,她當即揪著盛玦的衣袖,這麼些日子以來,她與盛玦相處著,真就像是久時未見的兄妹。
她如今極會撒嬌,抱著盛玦的胳膊晃了三晃:“盛玦哥哥,我不想走了。”
“……”盛玦想了想,問:“那不去了?咱們繼續回去喝酒?”
“怎麼可能?”林灼灼瞪大了眼,突然笑得陰險道:“自然是盛玦哥哥揹我過去啊!”
她雖然有點暈,但是她還是那個可會出小主意的仙女了呢。
說罷,小姑娘眼巴巴地看著他。
盛玦有點不爽地“啊”了一聲,隨後又無奈地蹲了下來,說道:“好吧,上來。快點,不然不管你了。”
把林灼灼背起來,盛玦心裡嘖一下。
這小不點果然身無二兩肉,背起來這麼輕,要是那些追殺他的人,都不夠揍一拳的。
林灼灼有點看不清眼前的路。
但是她還是能感覺出來的,她的“坐騎”根本就沒有在地上走,而是在半空中飛!
林灼灼傻眼了,酒都給嚇個半醒,哆哆嗦嗦地摟緊盛玦的脖子,瑟瑟喊道:“哥,大哥!你不是說你沒有翅膀嗎?!你為什麼還會飛!”
小丫頭咋咋呼呼的還有點可愛,盛玦笑著說:“我雖然沒有翅膀,但是我有你啊。”
“只要帶著你的腦子,就能讓我飛。”
這是在暗中諷刺,她的腦子重量是負數嗎!
林灼灼氣得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果然與狗男人是師兄弟,就會玩弄她幼小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