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灼滿臉寵溺的無奈,饒是弄玉這個清楚真相的人見了,都止不住產生了自我懷疑。
出了青樓,那風情萬種的鴇姐姐倚在門側,目送兩人離去,嬌聲喊道:“小少爺日後有空了,可記得多多光顧我家小樓啊。”
“好的好的,一定常來。”
林灼灼帶著弄玉一路往王府的方向走。
弄玉現在已經從震驚中回過了神,眼下便說:“主子只是買一罈酒的話,直接吩咐弄玉來不就行了,怎麼還要自己親自出府一趟,萬一被發現了呢?”
林灼灼笑而不語。
沒想到再次翻牆回去,弄玉的話一語成讖。
遠遠地,便能看見一夥下人守在隨風居門前,領頭的是李嬤嬤,她身邊小諾站在右側,揚首挺胸,也不知嘴裡的那三顆牙到底掉沒掉。
瞧著這陣仗,林灼灼冷冷勾了勾唇,未見人影先發其聲:“怎麼了這是,大半夜的不睡覺,都跑來我房前做什麼?”
她不出現還好,林灼灼一出現在小諾面前,她便像是一根點了火的小炮仗,嘴裡噼裡啪啦一大通,無非是質問林灼灼身為戰王側妃,晚上不在府中,究竟去了哪裡。
林灼灼好笑地掏了掏耳朵,做出一副困惑狀,“嗯?你還知道我是側妃?”
林灼灼突然沉下臉,學著諸長矜曾經的氣勢呵斥道:“不曉得的,還以為你一個王府婢女是側妃呢!”
她這一狠聲,嚇得旁的眾人一哆嗦。
側妃跟在王爺身邊久了,連發脾氣居然都那麼像他老人家。
李嬤嬤倒是沒覺得林灼灼半夜出府有什麼大毛病,只是被小諾看見了,這丫頭便口口聲聲說了些不好聽的話。
王爺昏迷不醒,側妃不在,整個王府也就她一個老婆子能震住場面,她這才跟著小諾來看看,看看林側妃何時能回來,好好解釋一通,可別被這個時間點傳出府去,遭人笑話。
林灼灼看向李嬤嬤,問:“嬤嬤也覺得,我是外出找野男人了?”
不等李嬤嬤說話,小諾就在一邊插嘴道:“這還用說?什麼事不能白日裡去,偏偏要大半夜的,還必須偷偷摸摸的翻牆?”
弄玉忍不了一個跟自己差不了多少斤兩的人指著自家主子汙衊,當即便冷下神色,“你說我家側妃與外男有染,有什麼證據?你這般張口給王爺帶綠帽子的本事倒是不小。”
“按你的道理來講,我還說你費盡心思想要爬我們王爺的床呢,你倒是別否認啊?”
弄玉這也只是隨口一說,到沒想到自己戳中了小諾的真實心思,氣得她頓時尖叫著說:“你這個賤婢,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明明就是你家主子……”
“小諾!”
一邊,李嬤嬤終於是聽不下去了。
她算是搞清楚了,大抵側妃是真的沒做什麼,一切都是小諾這丫頭在瞎編的。
李嬤嬤剜了小諾一眼,從前也沒見這丫頭這麼蠢笨,怎麼今日偏偏就要與灼灼揪扯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