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走了幾日她就哭了幾日,一直到回京的時候,一雙眼睛已經哭腫了,酸澀地睜不開眼。
那些暗中窺視他們的人,一見這位戰王殿下去哪裡都要帶著的側妃竟哭成這樣了,那戰王殿下,豈不是真的好不到哪兒去了?
他們的計劃成了!
探子們一個個眼見著諸長矜被下人從馬車之中抬出來,毒素已然侵入肺腑,醫石無藥了,這才滿意地離去,和自家主子報告去。
林灼灼卻是疲憊極了。
這一路上,她受到的刺激委實不小,那些躲在暗中的人手段層出不窮,令人防不勝防。
現在回到了王府,也算能安生一陣。
她演戲演到底,即使是回到了府中,也照舊衣不解帶地照顧了諸長矜一整夜。
舟車勞頓,林灼灼懶得再往隨風居走動,所幸他倆也不是沒有一起同塌而眠過,林灼灼簡單收拾一下,便直接在諸長矜身側一癱,沉沉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
天色將亮,林灼灼一場好夢就這樣被一道尖叫聲驚醒。
“啊——”
她忍著氣,勉強眯著眼,看清楚了眼前這人是哪位。
“你怎麼睡在王爺的床上?!你這個賤人,不知廉恥!”
聽這人一張小嘴在那兒叭叭叭,林灼灼只覺得十分催眠,前提是如果這個人不一直搖晃她。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講話!”
女子十分憤怒,一雙眼睛幾乎冒火,還泛著嫉妒的青光,看起來略微恐怖。
林灼灼砸吧砸吧嘴,被這人嗶嗶醒了。
對這個打擾自己清夢的小婢女,她沒怎麼客氣,問候家人的話張口即來,要不是說太多會被遮蔽,她能把這姑娘罵到懷疑人生。
“你,你個潑婦!戰王殿下要是知道你這麼個德行,一定會休了你!”
小諾抓狂又無能地尖叫一聲,突然又看到一旁昏迷不醒的戰王殿下,嘴角竟硬生生勾出一抹刻薄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