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長矜起身,徑直走向林灼灼,修長有力的手握住林灼灼柔若無骨的手,向書房外走去。
林灼灼晃了一下神,反應過來,欲掙脫,奈何諸長矜的手握的極用力,她沒法撼動半分,反而讓諸長矜越攥越緊,生生握得她手疼。
“你是本王明正言順的側妃,本王想拉就拉,你掙扎個什麼勁兒?”
諸長矜察覺到了她的抗拒,嗓音微啞,一把將她抵在書房的門柩上。
高大的身影將林灼灼攏在臂彎中,甚至話裡話外都帶著一絲,連他自己也沒有發覺到的怨氣。
林灼灼驚了。
男人滾燙的氣息撲面而來,清雋的眉眼此刻正定定的看著自己,手上的痛感在一絲絲的遊離出體外。
她伸手推了推諸長矜,男人的身子站的直挺,未動毫分。
林灼灼遂站正了身子,大方地看著他,目光濯濯。
“王爺,你我只是合作關係,更近一步來說,我不過是您手裡的一顆還算有點微末價值的棋子,如果不是這些價值,在我進府的當晚,您就將我掐死在床榻之上了。”
“我會跟那兩個人一樣,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所以您又何必在這些細節上錙銖必較呢?”
林灼灼說得坦坦蕩蕩,眸子裡卻滿是戲謔,這個眼神狠狠刺了諸長矜一下。
他低頭冷笑一聲,“當初求著本王不要殺你,如今又這樣……”
諸長矜喃喃自語一般,剩下的話盡數噎在了喉嚨裡。
那些未盡的言語,林灼灼沒有聽清楚,但是也沒有心思去弄懂,他說的究竟是什麼了。
諸長矜靜默之後長嘆一口氣,鬆開了林灼灼,但是又陰晴不定地再次握起她的手,“既然知道你我是合作關係,就配合本王,不然本王也不會讓你來這一趟。”
林灼灼沒有再反抗,順從地被諸長矜拉著,出了書房房門。
院裡。
看著烏泱泱站了一片的下人,林灼灼一時摸不著頭腦。
諸長矜甫一下朝回來,便讓身邊的侍衛通傳,把府裡所有的下人都叫過來。
因此除了奶孃,現在幾乎所有人都到了。
他這麼做,就是想讓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林灼灼是他親封的側妃!
這個念頭在諸長矜心裡越來越深,連他自己都沒有深思過,自己對這件事為什麼這麼執拗。
眾人見諸長矜拉著林灼灼出來,雖是不解卻還是規矩地行禮。
但是由於林灼灼之前在王府的地位很尷尬,沒有什麼正經名分,所以下人只給諸長矜行了禮。
林灼灼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不解地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諸長矜,似乎想用眼神問一下諸長矜的意思。
諸長矜沒有回應林灼灼的疑問,反而抓緊了她的手,對底下一眾下人說道:“即日起,林氏,便是本王親封的林側妃。往後她的衣食起居,皆按照側妃的規矩來。”
不遠處,默默吃瓜的晏封見此,嘴角掛起一抹玩味的笑。
他能感覺到,自己認識的諸長矜因為林灼灼的到來,在一點點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