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梢第一次去河灣城的時候,是跟隨商隊從臨都城往西走的,也可以說是沿著滄江一路前行,那一路是臨都城去往河灣城最近的路,但是艱險一些。路況沒有這條單純,畢竟現在走的這條路是前往京都的,作妖的么蛾子可不敢在這條路上為非作歹。
柳葉梢一路上聽到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金多多嘴裡的京都傳說,什麼京都皇城內的鐵騎一日千里,走這條路只要一天就可以到河灣城,三天就可以馳援西疆,西邊的波涼王朝已經數十年安安靜靜了,除了貿易往來,其他的都不敢吱聲。
而京都往北去,也只消數日便可以抵達北疆,那鐵騎如何如何,讓柳葉梢聽了一陣頭大,在他心裡不過是快點的騎兵罷了,而這大夏帝國的疆域,從之前的遼闊,到現在覺得不過如此,東部和南部尚未接觸過,可就馬匹能夠跑到的地方,他已經有了大概的概念。
比之華夏大地,這大夏帝國還有待提高的。
柳葉梢心裡是永遠有著對華夏的驕傲。
南溪城太小了,柳葉梢甚至沒有在南溪城找到有心茶館,而且在他的神識裡邊,南溪城完全沒有實力夠看的修源士,一個也沒有,這讓他更加驚訝了,南溪城小,只是比之河灣城、臨都和燼晚城小,而實際上他的城市規模並不小,若是鄉下人看了,依然會覺得是龐然大物,可為什麼修源士這麼少?
沒有發問,而是把疑問留在心裡,或許這世界上的人只追求名利和資源,小城市並不適合發展吧,看上去南溪城除了做個河灣城和京都的中轉休息站以外,確實沒有什麼其他的作用了,那裡除了休息的商隊以外,就是接待商隊的存在。
特產也沒有,這讓柳葉梢覺得有些枯燥,偌大一個國度,居然沒有很多有特色的城池,從地圖上來看,城池可是不少,可要說有點意思的城市,恐怕不出十個吧?那這扭曲的發展到底意義何在?
“柳哥哥,想什麼呢?我跟你說啊,這馬上就是北滄江行省和京都的分界區域了,你可得小心點兒,入京都界限的時候,我們得第一時間下馬,然後出示通關文牒。”金多多指著前面的大山說道。
“那山口就是通關口。”
“去京都還得要通關文牒嗎?”柳葉梢好奇的說道,京都,這大夏帝國的京都管轄如此嚴峻嗎?是在防範什麼呢?連本國人都要這麼嚴肅的檢查嗎?
“你把通關文牒給我看看?”柳葉梢有些好奇,這些準備工作都是金多多一手完成的。
“我們沒有,我們是以京都天下英豪會的參賽者身份入內的,對於這場數一數二的大會,京都的管轄是非常輕鬆的,喏,這是參賽的文牒。”金多多不愧是河灣城數一數二的富二代,弄什麼都簡簡單單。
這一路走來,柳葉梢經過的城池只有一個,集鎮有數不清個,而那些集鎮的規模也不小,但就是沒成為城池,南溪城作為唯一的城池,卻沒有幾個修源士,這讓柳葉梢對河灣城更加高看了,也明白了金多多在河灣城真正的地位。
心裡也對這個世界的階級分化有了更多的認識,哪怕你成為了修源士,也不一定是真正的人上人,就算如此,那些個在南溪城的低階修源士依然過著統領所有人的生活。
他看著金多多,更加明瞭金狠少心裡的擔憂了。
柳葉梢拿著所謂的參賽文牒看了一下,得到的結論就是這玩意兒拿錢就能換來,而入關進京的時候,那通關人看著柳葉梢出示的文牒,眼裡不經意間更是流露出不屑,這佐證了柳葉梢對這份文牒的認知。
因為他清楚的看見旁邊的一位身著不如他們華麗的公子哥拿出來的文牒明顯與他們不同,卻得到了更好的待遇,哪怕他們騎的馬更加高大上,身上的衣服也更加高大上。
這不能怪罪於守關人的沒有眼力見,而是他們真正明白什麼人拿什麼文牒,金多多對這個東西並沒有太多見識和認知,金父也沒告訴他文牒的不同帶來的影響,他更想讓金多多自己去發現這世界的階級差異和分化,以及其中的冷酷。
柳葉梢覺得金父失算了,金多多出來以後的每一天都像好奇寶寶一樣沒心沒肺,好像根本沒有關注到這些其他事情。
從山澗穿行過去,哪怕柳葉梢知道眼前不過是京都範圍的邊界,他也被眼前的宏偉壯觀所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