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營口,已經得知訊息的高遠和曹操率領一行人等分立於營門兩側,等候皇甫嵩的到來。
“唏律律~”等待了一會兒之後,終於聽到了一陣馬蹄聲,那聲音由遠及近,皇甫嵩的身影也越來越清晰。
“末將高遠!”
“末將曹操!”
“見過皇甫將軍!”在皇甫嵩到達營門後,高遠、曹操率眾人行禮,畢竟,從官職上來說,兩人的級別都比皇甫嵩要低;從年紀上講,皇甫嵩又屬於長輩,於公於私都該給別人行禮。
“好好好,將士們,值此國難之際,無須這麼多繁文縟節。”皇甫嵩將帶頭行禮的高遠,曹操扶起,又對其餘人人等揮手示意,再一陣寒暄過後,皇甫嵩便詢問起了戰況:“此間戰事如何?”
高曹二人對視一眼,還是由曹操說道:“將軍,還是先入營帳,聽我等細細道來。”
看了一下兩人神情嚴肅,皇甫嵩想到事情可能沒他想的那麼順利,也不含糊,當即便隨他們走入大營。
營帳內,只有皇甫嵩等寥寥幾人,在微弱的燭火的照映下,一個個俱皆面色凝重,眉頭緊鎖都沒說話,整個營帳靜悄悄的。
良久,還是由皇甫嵩打破了沉靜的氣氛,開口道:“這麼說來,如孟德所言,這些黃巾之中也是有能人的,並沒有那麼不堪一擊?”
“對,由在下阻擊的那夥潰兵倒是不足為懼,但有一雄姓大漢甚是厲害,手持一跟熟銅棍有萬夫不當之勇。我手下兩員大將都被他打傷,如果高兄相助,此刻怕是早已命喪黃泉。”說完,曹操還用手對高遠比了一下,表示感謝。
高遠拱了拱手,接著曹操的話講道:“之後來援的那支黃巾其戰鬥力便遠高於其他黃巾,其首領也是懂兵之人,而且手下也不乏猛將。比之前的黃巾要更難對付。”
皇甫嵩眉頭一皺,沉聲道:“看來,想要一鼓作氣剿滅叛軍是不可能的了?”
高遠繼續說:“黃巾雖弱,但加上汝南,陳國一帶的黃巾軍尚有十萬之眾;我軍雖精,但兵不過數萬,從兵力上講,我們仍然處於劣勢。”
聽了高遠一番分析,皇甫嵩逐漸明白想要畢其功於一役困難很大,也就不在糾結,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穩紮穩打步步為營,慢慢消滅他們。”
高遠,曹操對他這個決策無比贊同,紛紛附聲叫好。大事商量完之後,二人又在營帳內準備好了酒菜為皇甫嵩接風洗塵,好不痛快。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卻突然傳來一個讓眾人都震驚的訊息。
“盧植廣宗大敗,所率殘兵不足百騎。”
在聽到這個訊息之後,曹操的第一反應都是不可能,在他看來,黃巾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即便是在張角的帶領下也不可能是盧植的對手。當場向皇甫嵩詢問道:“皇甫將軍,此事當真如此?盧植將軍帶領的北軍五校士都是我大漢精銳啊?全都敗亡了?”曹操滿臉都是“不相信”此事實在太過震撼。
“只怕是真啊!”接到訊息的皇甫嵩一臉苦澀,道:“信上說,本來我漢軍在子乾的帶領下,雖不能擊敗張角,但也是進退有據,可誰層料到那張角有一子名喚張獻忠,頗有用兵之能,更有一義子,喚李定國,此人更肩文武雙全,便是此人設計,十日內連破我軍三道防線,斬宗員,敗盧植,若不是盧植之子盧俊義拼死突圍,只怕連子幹都不能活著回到洛陽。”連皇甫嵩都沒料到盧植居然敗得如此乾淨利落。
“那朝廷是什麼意思?”曹操又問道。
皇甫嵩環視眾人,道:“盧植兵敗,皇上震怒,已將盧植下獄,幸虧朝中大臣求情這才免於一死,但也是削去爵位,貶為步卒,發往陣前效力。由於子幹戰敗,黃巾在北方已經沒有官軍的抵抗,張角大軍步步緊逼,陛下唯恐洛陽有失,急詔我等即刻派兵北上,抵擋張角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