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眼神的意思很明顯——這麼大一個人了,還好意思嚇唬小孩?
溫岷退後了一個臺階,攤開了手,扯了扯唇角,以展示自己的無害。
禹志明心裡嘀咕著,轉過頭去哄著懷裡的閨女,還與走在前面的沈敏調換了一個位置:“喬喬乖,別怕嗷,溫叔叔給你開玩笑的。喬喬這麼可愛,怎麼會有人吃喬喬呢……”
溫岷的視線越過了沈梅的肩,看向了仍枕在禹志明肩頭上的禹喬。
禹喬無辜看他。
有點意思。
溫岷收回了視線,心中有了盤算。
他們這一群人回來得湊巧,正巧碰上了輸光了錢的姜父對薑母和姜岷施暴的現場。薑母看似在護著姜岷,卻在暗暗地把姜岷推過去踢打。
一群警察突然上門,姜父的酒一下子就醒了。
薑母還以為又是隔壁家的沈梅報了警,急忙和為首的中年女警解釋:“沒事沒事,這只是我們家庭的糾紛而已。他今天喝了酒,剛好心情也不好。”
她還想伸手去把身後滿頭是血的姜岷拽過來,卻被一把長柄傘擋住了手。
薑母眼神惶恐地看過去,卻看見了一個氣質陰鬱頹靡的黑衣男人。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陌生男人異常的眼熟。
她因為這個陌生男人而微微出了神,但手執長柄傘的男人卻嗤笑著將尖銳的傘頂用後戳中了薑母的臂彎。
薑母被刺痛大叫一聲,還沒她反應,那沾了雨水的長柄傘卻如同棍棒一樣抽打在她的身上,逼著她與姜岷一點一點地拉開了差距。
警察們雖說在旁勸說著不要打架,但腳步卻未挪動。暴怒的姜父早在之前就被小男警等人制服住了。
“你誰啊?跑到我家裡來做什麼?”薑母躲不過,尖叫道。
溫岷最後將長柄傘抽打在了薑母的膝蓋彎上,薑母膝蓋一痛,跪倒在地。
“做什麼?”溫岷擋在了三歲的姜岷面前,垂眸看著這位許久未見的“母親”,將傘慢慢收回,“介紹一下,我姓溫。對,就是你想到的那個‘溫’。”
“需要我幫您回憶一下,你是如何趁著醫院停電偷換孩子的嗎?”他用長柄傘擋住了身後的姜岷,不讓他去靠近薑母,“為了親生子的前程,您還真是煞費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