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岷不急著找打火機了,還將嘴裡叼著的煙取下。。
他對禹喬的印象還停留在一個披著小女孩外皮的老妖怪上,但卻記得姜岷曾經說過禹喬很討厭煙味。
“你過來做什麼?”溫岷低著聲音道。
他並不想這片可以隱藏自我的黑暗被打破,可以壓低了聲音。
禹喬似乎也覺得好玩,學著他講話,還誇張地用氣音:“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溫岷只覺得莫名其妙,狠狠皺眉:“什麼?”
“哼。”明明看不見,溫岷莫名感覺她一定翻了個白眼,“我就知道你一定忘了。姜岷告訴我你過來了之後,我就找過來專門提醒你一下。”
“五千萬。”她的聲音變得肅穆了起來,好像在與他交換一個極大的秘密,“我的五千萬支票。”
溫岷冷笑:“原來是惦記著這個,難怪你會找過來。”
“那不然呢?我過來不向你要錢,難道是要躲在這裡哭鼻子嗎?”
“你!”溫岷有些惱怒,他知道禹喬是在內涵他在這裡哭。
黑暗中,他聽見禹喬好像踢到了欄杆,欄杆發出了嗡嗡的振動聲響。
“嘿嘿。”禹喬的聲音就混在這振動聲響中,很不懷好意,“和姜岷吵架了?嗯,我想應該還吵輸了吧。笑死,古今中外,你是第一個跟自己吵架的人,而且還吵輸了。可以載入歷史嘍!”
“如果你還想要你的五千萬,就閉上你的嘴。”溫岷手指用力,捻破了這根抽了多年的劣質香菸,滿手都是焦黃細碎的菸草,“我現在沒有身上還沒有帶錢,你走吧。我下一次再給你。”
禹喬不滿地小聲嘟囔:“誰知道你下一次什麼時候來?神出鬼沒的。”
她一提到這個,溫岷就想起了姜岷與他告別前說的那些意味不明的話:“你跟姜岷說了我的真實身份?”
“沒啊,”禹喬回答道,“不過,你的表現太反常了,我估計距離他猜到真相也不遠了。姜岷很聰明的。全國奧林匹克數學競賽金牌,還進入了國家集訓隊。”
溫岷聽出了她還帶著一點與有榮焉的驕傲感,輕嗤:“他厲害,你驕傲什麼?”
“他能這麼厲害,這離不開我對他的栽培啊!”
溫岷被她的厚臉皮氣笑了:“你栽培了什麼,讓他幫你寫作業也算栽培嗎?”
“嗯!”禹喬大言不慚道,“就是因為我把作業都給他寫了,他才會思考這些題目的不同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