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第一個在幫派裡混的女人。
如果只是要付出這個,就能獲得這些資源,似乎沒有什麼不妥。
另外,她的確也應該還擊了。
今天的刺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要是不再採取一些措施,就很容易被人質疑能力。
禹喬的連衣裙將她一直掩藏著的女性特質解封,似乎又開啟了另一扇代表著“慾望”的門。
她突然對這場曖昧舉動的後續發展產生了好奇。
伊莎多拉沒有回答,只是伸手摸了摸亞伯的頭髮。
後面發生了什麼,伊莎多拉都有些記不太清了。
她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樣回到了房間,怎麼樣橫倒在自己的那張床上。
亞伯顯然是這方面的老手,只是一個接吻就可以吻得格外綿長。
作為新手的伊莎多拉經過短暫的迷離後,卻在這漫長的前戲中逐漸清醒。
亞伯不滿足於單純的親吻,開始試圖將她的身軀從那件連衣裙裡解救出來。
無聊。
伊莎多拉都沒有想到她第一個蹦出的念頭是無聊。
混亂的利維坦,混亂的幫派。
她自混亂中誕生,也在這混亂之中長大,見過父親出軌多個女性,見過失控的母親為了報復出軌幫派裡的其他人,見過她的那些姐妹和她們的母親一樣同樣臣服於原始的慾望之下。
這些衣冠楚楚的人像原始叢林中未經過教化的動物一樣重複著那些機械的生理性動作。
她看著那些人身上的皮肉不停地來回晃盪,卻像想起了肉鋪店老闆將剛切割下來的肥肉擲在案板上的場景。
噁心。
伊莎多拉麵無表情地任由被亞伯點化肢體,為了不讓自己想起那些噁心的畫面,眼睛看向了天花板。
房間的燈未被開啟,窗戶半開,有月光進來。
伊莎多拉柔軟的後頸正好抵在了床的邊緣,頭在慢慢地向下墜,視線卻一點一點地往從天花板滑落過去,先是看到了在月色下反光的窗簾掛鉤,再看到了被開啟的窗戶和墨藍色的夜空,再看到了那個被擺放在窗前桌子上的那根香蕉。
這是禹喬先前給她的那根香蕉。
果皮光滑,是鮮亮的明黃色,但兩端猶掛著兩點尖尖的青綠色。
沒有完全熟透,所以伊莎多拉很放心地把它揣進了連衣裙的口袋裡,帶著這根香蕉從珍妮區警察署來到了父親的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