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愚蠢也是一種保護色。”伊娃冷笑,“比起精明的女兒,爸爸會更喜歡愚蠢的女兒。”
“我不需要你教我做什麼。”伊莎多拉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警察署咖啡的口感自然比不過家裡的,她微微皺起了眉,繼續道:“比我,你更應該管的是你的丈夫。溫馨提示,你丈夫的情人已經懷孕了。”
伊莎多拉瞧見伊娃臉色一變,微笑道:“雖然說有父親在,你還是能守好你的榮華富貴。但你也是知道的,生意場上變幻莫測,敵人有時候會變成朋友,朋友有時候也會變成敵人。你猜,你丈夫還有繼續和家族合作的意願嗎?”
伊娃頓時有些坐不住了。
她躊躇了許久,終究還是拿起自己的鱷魚皮手包,匆匆離開了。
伊娃走後不久,有一個陌生警員進來,跟還坐在接待室裡的伊莎多拉說已經通知菲尼克斯來接她了,需要伊莎多拉再等待片刻。
伊莎多拉含笑應下。
令她驚訝的是禹喬後面也來了。
禹喬來去匆匆,只是將藥膏和一句話扔在了接待室裡:“記得擦一下藥膏。”
伊莎多拉看著她風風火火地離開,看著她重新回到了工位上苦著臉敲鍵盤,又看見她對那個同樣是東方人的探長討好地笑,試圖將手裡的活甩給他做。
她留下的藥膏還放在桌上。
伊莎多拉看看桌上新買的藥膏,又忍不住看了眼禹喬。
伊莎多拉先前就一直在關注禹喬,禹喬離開工位的次數很少,離開的時間也短。
她是什麼時候去買了藥膏的?
大腿的灼痛感已經褪去了,她以為這件事情已經翻篇了,卻沒想到禹喬還在替她想著那腿上的傷,專門送了藥膏過來。
禹喬知道她背後斑斑點點的深褐色傷疤嗎?那是她小時候撞破父親出軌時,被父親一巴掌扇到滿是碎玻璃的地面上所留下來。
禹喬知道她腹部上的條形傷痕嗎?那是她父親躲避仇人追殺時,母親將她推出去為父親擋刀留下的。
……
伊莎多拉回憶著身上的種種疤痕,手心裡的那盒藥膏被捏到變形。
身上的那些傷原來也會被人關心?
她突然有了一種衝動。
伊莎多拉從椅子上站起。